“看来你也不是太笨啊,那几年居然被我这蠢师妹迷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清墨用意外的眼神看着他。
惜月想要争辨几句,却又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她也悔得要死,早知道是现在这种状况,华重对自己一往情情,自己还拿什么桥?每个选择都选在错误的点上,她也是太佩服自己了。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华重问道。
“我会找机会,让你把身份变一下,成为外围人员,至少,你有了在这里自由行动的权力,再找机会寻到白羽,然后我们四人一同离开这里。”清墨道。
华重道:“你们想得倒美,换了是我,肯定觉得这就是个欲擒故纵的路子,谁知道你是不是青柳准备打进道院的钉子?”
清墨摇头道:“青柳的事你不知道,所以你得出的结论很有问题,但我们确实是白羽唯一的机会,我相信他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华重冷笑道:“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觉得什么都在你掌控之中?你可以安排一切?”
清墨道:“这只是按常理推断罢了,怎么样才是最有利自己,白羽不会不知道考虑吧?”
华重道:“所以我说你太自大了呢?你们想法设法的找着我去搭白院主的线?为了求活,我就要听你的安排?不用了,我这条烂命,你们要拿去可随时动手,或是你们觉得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一句话的事,我自行了断便是,但麻烦你们离我远点,看着你那一副智珠在握,我不得不听你安排的模样就令我生厌!让开些,莫妨碍我干活!”
清墨气得浑身发抖:“你是疯了么?你脑子有问题么?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华重一边搬石块一边道:“你这三个问题,只有最后一个猜对了,怎么样?满意没?”
清墨握着拳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反着干?”
华重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你在带我进这小世界,就早应该预料到我现在的境地……但你还是把我带了进来,把惜月也带了进来,你也是个不安份的主,只不过惜月是个执行派,你是个谋划派,一切都要万全了你才会执行,所以我就是你计划里搭上白院主线的一个关键点对吧?我和白院主有旧,又傻笨笨的被人坑得这么惨,白院主多半要同情心发作,然后他再顺理成章的通过我认识你们两个……抗争邪恶,心向正义的女子,哈!这下就可以演一出绝境之中相互扶助,逃出生天的大戏了,你孤苦无依,又背叛了青柳,所以只有去道院才能保得性命,白院主要是心里软一下,是不是就答应了呢?”
清墨无语道:“你这是把所有人都往恶里想。”
华重顺手撕下因为伤势而粘在身上的衣服:“你们不值得我信任,白院主为救你,置身险地,你们这么算计他,已经丧失了为人的基本底线了,如果不是白院主自有底牌,你们还真的得手……”
惜月急道:“不是我们!我也被聚友商会的人抓了去,那护卫还对我起了歹念,如果不是师姐,我……”
华重狂笑起来:“你是想跟我说,你们狗咬狗咬了一嘴毛么!?都是青柳老狗下面的人,你们自己互相胡乱攀咬,还觉得无辜了?”
惜月脸色惨白,退后一步,清墨厉声道:“华重,你放尊重些!”
华重弯下了腰,伸长了颈,竖起掌缘,在自己脖子上轻砍了两下:“我已经活腻了,来吧,这里,只需要一剑就够了。”
数息,他站起了身,看着她们,轻蔑的一笑:“你们慢慢算计吧,有本事自去见白院主,能骗得了他算你们本事!”
清墨咬着牙道:“你不能走!”
华重停了下来:“说吧,还有什么说辞?”
清墨道:“你冷静一下,我们改天再来见你,放心,苦力营里的人不会为难你。”
华重冷哼一声,不再理她们,拖着车就向前走去,清墨布下的只是防止探查的阵法,没有阻拦的效果,他毫不费力的就离开了阵法的笼罩。
看着他血迹斑斑的背影远去,惜月失魂落魄道:“师姐,我错了。”
清墨道:“现在说谁对谁错有什么意思,我没想到他性子竟如此刚烈,和你所说完全不同啊。”
惜月凄然道:“那时他把我当成宝,当然什么都好商量,这会儿,他完全不敢信任我们,又哪可能有半分将就?好好的前途被我硬生生给弄得一塌糊涂,然而他却不想表达对我的恨意,只是冷眼相对,这样反而让我更是……觉得已经无药可救了。”
“但我们能完全脱离青柳的控制,只有靠着他的引见……有大罗金仙坐镇的势力,又哪里看得上我们两个?但关键是白羽不愿收下我们二人,否则当初求他时就已经能成功了,更何况现在!莫说是你觉得自己错了,我也是步步错啊!当时就不应该将你二人带回来,这样说不清你们还能在外面躲着,只带着你一人,他去投奔白羽,估计白羽也不是绝情到那种地步的人。”清墨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