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样批被囚禁了不知道具体多少年的仙人,能在青柳这样穷凶极恶之人手下活到现在,一个个都是不得了的能人,如果能得他们臂助,对于道院来说,就是太大的喜事了。
参漄抬头看了一眼他:“小友这是要招揽我们?”
白羽摇头道:“前辈招揽这个词不太合适,晚辈有什么资格可招揽各位前辈,无非是经青柳狗贼一事,我发现,咱们修行者,一个个都太独了,修士清心寡欲,少与他人来往也不见得是坏事,只是这世间也有不少人行事毫无底线;所以,我与各位前辈,也不过是合则两利罢了,各位前辈与外界断掉联系太久,想必亲朋、门派都与以前大不一样,总不能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吧?众位前辈在此处多年,相互间也算知根知底,不如聚在一起,闲时谈玄论道,有事时八方支援,何需再怕有青柳之辈?”
众仙人听了白羽的话,若有所思,但这里在从得买大佛首,所以都没开口,只是把目光注视着参漄。
如今被困在囚仙壁中的众仙若是脱得困境,合力一处,在仙界也可算一股不小的力量,白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参漄道:“老道我倒是无所谓,看众位道友吧。”
众仙中很大一部分本来被白羽说得心头惴惴,在被锁之时,日夜所思便是脱困后如何与青柳拼命,死了便一切皆休,若是没死,定当游历仙界,倒处走走看看、饮酒作乐、吃遍仙界美食、看遍仙界胜景,但世间之事又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的?想来和外界隔绝了这么久,更多的反而是一种茫然和不知所措吧?这种情绪便和近乡情怯也差不了多少。
总以为自己本属于那里,但被隔绝多年之后,那世界根本已经不属于自己,在那里自己只能感受到格格不入和生疏。
洞窟之中安静了下来,大部分仙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以后的日子该何去何从?
白羽道:“众位前辈都是金仙境界,迟早要突破至大罗金仙,那丹毒如何解决可曾想过办法?”
有人声音低哑:“丹毒,呵呵,当初未敢尽全力,结果便被青柳捉了来,若是拼得一死,自爆元神,只怕还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另一人道:“什么叫如此下场?当初你也不过是金仙巅峰,就算是自爆元神顶多就是令青柳重伤,但却取不了他性命,如今留得这条性命苟延残喘,不就是为了看那青柳究竟是何下场么?天可怜见,我们得白羽小友搭救,只要青柳敢踏入这囚仙壁半步,就是他的死期!”
众人连连称是,想着青柳必将经囚仙壁给那黑血邪龙兽投食,说不准还会入囚仙壁来选上那位金仙,众人均以脱困,只待寻一个机会便可破囚仙壁而出,哪还怕什么青柳?
这囚仙壁出入口只得一个,上面有大量阵法防御,隐隐将这囚仙壁内外分成了两个世界,原则上破坏阵法寄托之根基确实可破阵而出,但一众仙人被青柳关进囚仙壁时,所有东西都被收得一干二净,甚至连炼制了本命法宝的修士,也被硬生生将本命法宝剥离,这些修士进入囚仙壁后全都没支撑下来,死后也被青柳投去喂了邪龙兽,所以虽然后面肉身上的禁制虽然渐渐衰弱,他们也恢复了修为,但徒手打破阵法……就体修也没这本事,更何况琵琶么被穿,有天大的力量,也发挥不出半成。
白羽的本命法宝不周却是因为并无直接的战斗力,再加上青柳没摸清白羽的跟脚,对他的背景十分忌惮,所以也不敢将事做绝,免得引出什么不得了的大能,所以不周二丫头这才幸免于难,加之急着处理小世界中一摊烂事,竟未细细查看白羽识海,将小金乌也放过了,若非如此,肉身封禁加上镇魂链对神念的影响,白羽哪有机会脱困?他不脱困这些仙人们又哪来的机会解脱?
便有仙人满脸苦涩道:“我在这儿被囚了万余年,本就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念想了,活得一日算一日吧,丹毒……呵呵,丹毒还算什么啊,顶多不过与那青柳老狗决战时,我自爆元神,给大家制造机会吧。”
众人听了尽皆默然,所谓心如死灰只怕就是如此了,按正常情况,虽然丹毒慢慢增长,但修为也慢慢增长,而且在外界,总归可以找机会寻找机缘,或许就能找到祛除丹毒的绝世宝药,但被囚在这里万余年,吸收的仙灵之力堪堪保证了境界没有倒退,又哪来增长之说,到这时候,这位金仙不过金仙后期,但丹毒已经达到了仙力的接近九成,哪还有机会达到巅峰期,然后突破大罗金仙。
这里大部分仙人的情况都是如此,除了参漄已经是大罗金仙,再无丹毒侵扰之虞,众仙人的情绪又低落下来。
白羽道:“各位无需担忧,在下道院之中,已经研究出了祛除丹毒的灵药,各位何不与我同去道院?大家相互间知根知底,相互信任、相互守望相助,岂不是件好事么?”
众仙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七嘴八舌问起来,白羽一一作答,如些一番下来,已过了近大半个时辰,而这些仙人们的眼睛中也多了一种叫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