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的事情,总不会是没头没脑的,观志当中估计有相应线索,对了,还有碧游观弟子谱,上面生卒年月也应该十分详尽……”
演宏恍然大悟:“对啊,我们已经把这诅咒当成了寻常事,没查出结果便没人再查,但总须得把原因找着!”
不过片刻,演宏便拿了一个口袋过来。
白羽眼光一闪,居然是储物袋。
演宏道:“这是我观中第十四代祖师机缘巧合得来的乾坤袋,内有乾坤,足足可装万斤米粮在内!神异之极!”
白羽心中却道:“你如果知道我现在的储物戒指足可装入一个中型城市,你就不会觉得你那乾坤袋有什么了不得了。”
演宏将真气渡入乾坤袋中,脸憋得通红,终于将其中的书籍取了出来,足有四个书架置于院中,按年月辈分排着一册一册的观志。
演宏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是十六代祖师外出回来之后,观中所有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之后,十六代祖师收了几位弟子,教他们至成年,便飘然而去,说是去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便再没回到观中,而从那几们十七代祖师起,都是不足百岁便仙去……咝,那岂不是说,这个诅咒最初的源头便在十六代祖师那里?”
白羽点头道:“那便验证证一番吧。”
演宏在书架上查找,不一会儿,就拿来一本册子:“白居士,这便是我四十代祖师以前,所有的弟子名箓便是这册了。”
两人便开始翻看这弟子箓。
白羽看得连连摇头,一个辈字只占一页,寥寥两三人的道号怎么也填不满一页纸,估计是填写的人也觉得这样太空,干脆又将俗家姓氏和简短的生平也写在上面,才显得没那空旷,倒是这些东西填上去之后,把一个人的根脚看得清清楚楚。
演宏一边翻一边念道:“白居士请看,从第一代祖师通字辈始,通元妙法真,至义忠全节,高穹复显真,兴正玉海天,至天字辈祖师,正好二十代,兴字辈祖师,找着了,是这页:兴芦,师真权,正鼎三三年于观中羽化,我记得这位就是失踪的那几位兴字辈师祖之一,但第十七代祖师兴许是觉得写失踪了不好看,便写的羽化,下面是兴芦师祖的生平,美姿容,性豪爽,道心坚定,十七筑基,二十五金丹,六十元婴,一百零七分神……”
他失神道:“一百零七岁时达到分神境界,如此天才的祖师,说没了就没了,我碧游观怎么要经如此灾难?”
定了定神他又看另一个人名,也是同年失踪的,这位的资质也不错,比方才那位兴芦祖师只多用了二十一年达到的分神境界,也就是一百二十八岁,元婴境足可活得几百年,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也不怪演宏痛澈心扉。
又看了一人,终于看到了幸存的那位十六代祖师兴涉,这位祖师在正鼎三十三年外出诛杀凶兽回来,发现观中所有同门都消失,消沉了两年后,于正鼎三十五年自任掌门,又艰难的将门派传承任务接了下来,共计收了三位弟子,这三位十七代弟子四十多岁的时候,这位兴涉祖师便离开了道观追查当年同门失踪的事,从此行踪渺渺,再也没回到碧游观。
再看观志,和弟子箓上的记录没什么出入,白羽沉思了一会儿道:“看来,得往十六代前追溯,定是那几位失踪的师祖,或是十五代师祖身上寻找问题,若还不行,就得再往前查!”
演宏默不作声,虽然门派里的往事他大约晓得一些,知道前代祖师中不乏惊才绝艳之辈,但知道和观看记录他们生平的文字是两个概念,如今的碧游观,少年弟子尚无法出师,自己却命在旦夕,这数千年的门派传承,说断就可能断了,而白羽竟查出自己唯一的弟子也有了早衰的情况,这如何叫他不心急如焚,这时再看到先代祖师们个个不是元婴就是分神,而自己才勉强筑基,如果不是遇到了白羽,基本上就死在眼前,心中更是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