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他吐槽,白羽奇道:“这些证道方式不对么?”
那人又道:“斩尸证道又是什么?”
白羽:“斩去三尸,绝了善、恶、妄念,从此勇猛精进,不受干扰达成圣位?”
那人叹气道:“这便如你养了个儿子,忽然绝情绝性六亲不认了,你能受得了么?更关键的是,他还逐渐开始侵蚀家主之位,行家主之责,斩尸便需合道,何谓合道?便是以己身合天道,获得部分天道权柄……”
斩三尸为忘情大道,直把人弄得如同机器一般冰冷无情,关键是还要夺位,这也确实让人受不了。
见白羽无语,那人又问道:“何谓功德证道?”
白羽道:“自然是因为有大功于人族,得天道认可,自可避三灾六劫,以之证道圣位……”
那人冷笑道:“你若开了一家大商行,家中亲戚来游说你:你那大侄子人品厚道,左右乡里无不赞颂,不如让他做个大掌柜,然后你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你觉得恶心不恶心?”
白羽一窒,这种事情果然恶心,遇到这样的亲戚也是够倒霉的。
那人道:“我们再来说说誓愿成道。”
白羽本来对这些证圣方式还觉得挺高大上的,听那人说得如此不堪,便往反了想:“誓愿成道?那不就是打白条么?跟家中老父说,我会把咱家弄得如何如何好,以点带面,带着乡亲父老们一起致富发家,然后把老父的棺材本都借了去?”
那人笑道:“你悟了啊!可不正是如此?”
白羽与那人交谈一番,忽然对这修行事之有些腻味了,苦笑道:“难道咱们修士对于天地来说,就是如此不堪么?”
那人道:“原本家中出几个不成器的后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关键是,其中一个后人还准备席卷了家中财物离开,我猜他另外几个孩子必然就着急了,这老父亲的财产,咱们还得啃着呢,你这一抽底火,咱们的日子怎么过?”
白羽默然,知道他所指何意。
那人接着道:“更何况,这家中老父垂垂老矣,一身病痛,他走了不说,还有意让他的舅子老表来接替他的位置,继续‘协助’老父管理家中之事,你说,这老父亲会做何想?这日子还能过么?不若到官府告个忤逆,当是生了几头牲口好了,牲口是作何用的?嘿嘿,可不是拿来宰杀的么?”
白羽冷汗涔涔而下,先不说父亲儿子这种事,明显,本可功德证道的太上图谋甚大,斩了尸,所以他的战力倒是这个世上最强的,虽说诸圣联手也可镇压他,但代价却极大,更何况,他还有两个应声虫似的兄弟,所以另外六圣不敢轻举妄动,而太上斩尸之后,更是身合天道,甚至可以干涉天道运行,若不是打算超脱这方世界,只怕让他掌握更多规则,让天道这个“老父亲”下课也不是不可能,而现在他吸饱老父鲜血,身为世界之正气免疫系统,却要席卷财物离开,本来他行侵夺天道权柄之事天道也算是忍了,他这一走,天道权柄不全,这世界当然就成了寒屋漏雨了,更何况他吸取了世界精花之后,转身就走,这不是等于趁父亲病了,把最后治病的钱都偷了走么?若是天道为自救而启动灭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良久,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来人要加入倒台太上的队伍,而白羽又不知道来人是否可信,所以一时间竟没了话题。
终于,白羽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沉默,问道:“为何你们都觉这事情要找到我头上?”
他自嘲的一笑:“我一个小小金仙,如今还被太上禁止继续修行,在这当中又能起个什么作用?”
那人道:“我偶尔听得只言片语,言道,你和你老师庄周是太上突破至圣人之上时,一个非常关键存在,你老师由大罗金仙巅峰突破至圣人之时,需要吸纳大量仙灵之力,而太上突破圣人之上,也需要吸纳海量仙灵之力,而那时,这方世界便会虚弱之极,到时候似乎需要你来打破世界之壁还是什么……跟修为貌似有些什么关系,但太上却没说,太上定然掌握了我们不知道的一些关键讯息!”
白羽咬牙道:“每次到这种关键时候,就总不能知道原委,当真是让我心念不通达啊!”
那人道:“太上虽然没推算出你的根脚,但我猜他多少知道一些,但知道多少,知道的是什么内容……呵呵,这种重要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宣之于口呢?”
白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仙人出于人,然而却还是有人的廉耻道德的,白羽自忖是干不出这么狠的事,一时间倒有些信仰崩塌的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得挤了一句话出来:“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绝情绝性的忘情之道啊……”
那人道:“你也不要太过纠结此事,大多数修士到了关键时候,多半也会选择与太上相同之路,也不独太上罢了,只盼你将我的想法告知那几位,我修行这百多万年来,也无超脱此世的野心,只要得个与世同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