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级别的内乱,崇祯是完全不用担心的。
东南那帮人玩政治和做生意,那都是一套一套的。
可是让他们来打仗,那真是为难他们了。
正统的历史上,南京城是怎么破的?
丫的就是被南京城的文官和勋贵集体卖了,开城门,跪迎鞑清!
十里秦淮春梦之地,骨头都被女人和酒泡软了,能打仗?
打个锤子!
他们欺负欺负小老百姓倒是很拿手,真的要上战场,说不定还带着女人。
所以,对于击溃叛军,崇祯是一点忧虑都没有。
他真正心痛的是,东南必然遭到很大的破坏,这是国朝的损失啊!
但你不得不承认,许宏纲在军事布局上真的有一套,按照他的布局,接下来洪承畴的做法会引发一连窜的问题。
这些都是现实问题,不得不面对。
虽然崇祯知道让洪承畴攻击左路的后遗症非常大,然而此时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犹豫了。
到底是什么后遗症?
正统历史上的洪承畴就有杀降的记载,他的作风非常的狠辣,这一路下去,必然会死很多人。
而且死的人中可能有不少是无辜的底层老百姓,被强行拉去做壮丁的。
人死多了必然会引发民众的抵抗情绪。
这就是用洪承畴的弊端,当然,现在利是肯定大于弊的。
至于后手,崇祯已经想好了。
四月初九,淮安卫所的军官大部分已经被抓到了。
他们此时此刻就跪在山阳城外,排队等着被砍头。
郭志泊、刘春文、赵甚,三个伯爵的儿子,一个不落的跪在那里。
在南京城,他们平时走路那都是横着走的,没人敢惹。
但是现在,他们是跪着的。
在皇帝的军队面前,还能怎样呢?
前面一排排卫所军官都在求饶,但没有人理会他们。
拱圣军士兵手起刀落,人头在地上打滚,鲜血溅得满地都是。
吓得三个小爵爷哭着喊着,但没有人理会他们。
一颗颗人头被捡起来,挂在前面的木桩上。
“我爹是成安伯!我爹是成安伯!大明的成安伯!你们放了我,以后保证你们荣华富贵。”
郭志泊哭着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一个士兵走过来,举起刀子,上面的残血还在滚落。
一刀下去,咔嚓一声,郭志泊的脖颈就被砍裂开,他刚刚喊出来的话,喊了一半,就成了一声惨叫。
这一刀没有彻底砍断,郭志泊还没死,但是脖子已经断了一半了,脑袋垂下去,像是挂在脖子上一样,吓得一边的刘春文和赵甚叫得更加惨。
郭志泊的嘴唇动了动,再一刀,人头彻底掉落下去。
这就是战争,内战也是战争,所有的战争都是残酷的,
接下来,刘春文和赵甚的人头都滚落在地上。
随后被打包,让人快递到南京城。
洪承畴的方式和卢象升完全不同,攻下淮安后,洪承畴没有做任何修整,便急行军立刻南下,进入扬州府。
可以说一路是高举高打。
三天后,便进入扬州府的宝应县,在宝应县做了补给之后,便一路南下,目标是扬州府的高邮卫。
在四月十三日这一天,郭志泊、刘春文和赵甚的人头被快马加鞭送到了南京城下。
随后被人一路送进了南京城,最后摆放在了后军都督府的桌案上。
忻城伯赵之龙、宁晋伯刘印吉、成安伯郭祚永三人赶来后,看见自己儿子的人头后,当场神色铁青。
人头里还有洪承畴捎来的一句话:投降不杀,否则杀无赦!
刚刚没高兴几天的众人,此时都变得哑口无言,气氛甚至有些尴尬。
魏国公沉声道:“看来洪承畴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对付啊!”
许宏纲道:“不,是我们仓促征调的人马,要正面和洪承畴对战,还不是对手。”
他此话一出,众人心头都是一震。
许宏纲一看这些勋贵脸色都变了,心头骂道:你们还真是一群酒囊饭袋,稍微遇到一点点挫折,就不想干了?现在可是在造反啊!
难怪这两百年来,文官瞧不起勋贵,大明朝的勋贵确实废。
开国之初那一个个都是能打的狠人,后代呢?
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靠身份掠夺民间财富,基本上身上一大堆的烂账。
这可真是一群猪队友啊!
这种战绩,怎么跟那些出钱出粮的人交代?
“许部堂,现在可有良策?”魏国公问道。
许宏纲道:“计策有二。”
众人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