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声音,同时望过去。
却见以二十岁的少年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外面的守卫没人拦得住他。
杨清胜道:“你是何人,敢用这种语气跟本官说话!”
李充一见来人,先是一怔,随即连忙上前,跪在地上叩拜道:“臣参见陛下,圣安。”
他此话一出,刚才还非常嚣张的杨清胜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杨清胜与刘玉吉直接跪了。
“臣……臣杨清胜拜见天子,圣安!”
“臣刘玉吉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总算找到你二人了。”崇祯一眼扫过去,“朕去清江督造船厂去了一趟,却是没有找到你二人,听说你们来了淮安县,便过来了。”
“陛下御驾亲临,臣有失远迎,死罪!”
崇祯看着杨清胜,冷笑道:“你是杨一鹏的侄子?”
杨清胜全身发抖,把额头贴在地上,颤颤惊惊道:“回禀陛下,臣是陛下的臣子。”
“你刚才说杨一鹏是你伯父?”
杨清胜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道:“是。”
崇祯目光又瞥到那个箱子上面,道:“打开它。”
“陛下,这……”
崇祯的语气很平淡:“朕说打开它。”
锦衣卫立刻上前,将箱子撬开。
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李充偷瞄了一眼,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处了。
“陛下恕罪……”
“你先别说话。”崇祯语气依然很平淡,但是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直接打断杨清胜的话,“这银子是杨一鹏让你们送来的?”
杨清胜道:“这银子与臣无关。”
“你知道上一个当朕是傻子的人后来怎么样了么?”
杨清胜大惊,声音都在发抖:“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朕再问一次,是不是杨一鹏让你们送来的?”
“不是,是愚臣和刘主事的银子。”
刘玉吉在一边已是面色苍白如纸:“陛下,臣……”
“看来你们清江督造船厂还很赚钱嘛,把银子先收起来,交代淮安府廉政处,你二人立刻跟朕回清江督造船厂。”
“是是是!”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海船的事。
从这里到造船厂也不算远,骑马半个小时就到了。
等崇祯再次回来的时候,张嵩等人见刘玉吉和杨清胜,连忙道:“刘大人,杨大人。”
崇祯却是带着人径直便冲了进去。
进去之后,那些人依然还在那里纵情赌博。
见崇祯等人又来了,那青年男子正准备开口大骂,却见刘玉吉和杨清胜也在,连忙闭了嘴。
“刘大人,杨大人,你们回来了。”
刘玉吉和杨清胜面色苍白如纸,崇祯脸上阴云密布:“清江督造船厂里可以赌博?”
那青年男子大骂道:“又是你,你是何人,胆敢带人擅闯清江督造船厂!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刘玉吉正准备大骂,还来不及说话,骆养性已经上前,一脚踹在这个青年男子的腿上,他猛地往地上一跪,惨叫起来。
其他人一见状,全部都涌过来,眼看是要打群架了。
刘玉吉声音沙哑,声嘶力竭地喊道:“混账!这是当今天子,你们要干什么!”
他此话一出,那青年男子整个人都懵了。
众人连忙跪拜道:“陛下万岁万万岁!”
刘玉吉连忙道:“陛下,臣这就处理这群人。”
“朕看要处理的人是你!”
崇祯语气明显变了,吓得刘玉吉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陛下息怒!”
“来人,就在这里,砍了!”
皇帝此话一出,刘玉吉只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窖,连忙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两个锦衣卫连忙过来,一把抓住刘玉吉,刘玉吉想挣扎,被一拳打懵在原地。
另一个锦衣卫双手握住锋利的刀,一刀下来,刘玉吉的脑袋便飞滚到了地上,鲜血喷洒出来,洒了一地。
那刘玉吉的脑袋滚到杨清胜面前,吓得他直接就尿了。
其他人更是吓得全身都在发抖,那青年男子更是面色苍白如纸。
崇祯扫了一眼众人,大声道:“都起来吧,此事与诸位无关!”
众人这才如临大赦。
“朕将清江督造船厂交给他,他却给朕管理成这样,你们说朕该不该杀他!你说,杨清胜,朕该不该杀他?”
杨清胜吓得双腿都软了,牙齿在打架:“该!该杀!”
其他人也断断续续道:“该杀……”
“杨清胜,带朕去看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