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张凤翔大吼道,“本官是吏部侍郎,本官是陛下的社稷之臣!本官要面见陛下!本官要面见韩阁老!”
“你们敢对朝廷命官动手!”
张凤翔干脆往地上一趟,开始耍赖。
声音自然惊动了张府的人。
张凤翔的妻子和儿子都出来了。
“老爷……”
他们正好上前,被锦衣卫拦住。
锦衣卫一把将张凤翔架起来,像拧小鸡仔一样将张凤翔拧起来,押走了。
骆养性道:“把张府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来,听到了吗!”
众人齐声道:“是!”
“老爷……”
“爹……”
张凤翔还想挣扎,被狠狠抽了几巴掌,老实了。
等张凤翔被带来的时候,崇祯与赵海彦的问话基本上已经结束了。
当张凤翔看到北镇抚司衙门的锦衣卫明显增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皇帝在北镇抚司衙门!
他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果然,进去后,就看到皇帝坐在那里喝茶,赵海彦跪在一边,一声不吭。
周围的锦衣卫面色冰冷,气氛压抑。
“微臣参见陛下。”张凤翔把头埋在长袖之间,强作镇定。
“你来了?”
“不知陛下深夜召微臣,有何吩咐?”
“找你聊聊天。”
“陛下尽管吩咐,微臣必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
崇祯瞥了张凤翔一眼,道:“你今日去赵海彦家里做什么?”
张凤翔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陛下,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臣今天并未去赵海彦家里,这一点臣的家人都可以为臣作证。”
一边的赵海彦立刻说道:“张大人,今日来府上的分明就是你!”
“赵大人,您这话就着实冤枉我了,不如你再找两个证人来证明?”
张凤翔果然是老谋深算,他带着面纱去的赵府,除了赵海彦,自然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你!你戴的面纱,其他人当然不知道!”
“戴的面纱?”张凤翔一脸无辜的样子,“赵大人,您是副都御使,我是吏部侍郎,说话岂能儿戏。”
他又对皇帝道:“陛下,臣是冤枉的,臣不知道赵大人到底犯了何事,也不知道臣何时得罪了赵大人,他竟然要诬陷臣,挑拨臣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其心可诛,望陛下明断!”
都是老谋深算,能在大明朝朝堂做官的,没一个简单。
都到这个时候了,张凤翔还能一脸淡然地狡辩。
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他。
崇祯也不急,待会还会有证人来。
此时,万春楼宾客满座。
但是,外围已经被锦衣卫给围了起来。
一个青衣男子飞快跑到银房道:“掌柜的,外面来了很多锦衣卫。”
“锦衣卫!”童寒大吃了一惊,眼睛眯起来,“有没有说来抓谁?”
“不清楚,刚到。”这青衣男子神色阴沉,“掌柜的,今日朝廷并无大案,锦衣卫突然出动,恐怕情况有所不妙。”
“你此话怎讲?”
“我是担心赵海彦之事显露了。”
童寒沉默了几秒钟,连忙道:“走,不管他们抓谁,我们先离开这里避避风头。”
“是!”
童寒行动得飞快,先是点火,准备将这些东西烧了,以免锦衣卫搜查出来了。
“掌柜的,快,不然来不及了!”
眼看火点着了,但还没有烧完,可现在不走马上就出不去了。
童寒立刻和那青衣男子出了银房,混在人群里,走了下去,准备离开万春楼。
此时,锦衣卫刚将万春楼围起来,还没有完成封锁。
童寒正好混了出去。
“咦,田大人!”说话的是驸马巩永固。
田尔耕看到驸马爷后,连忙道:“下官见过驸马都尉。”
“田大人这是在……”
“下官执行公务,不便与驸马多聊,改日登门道歉。”
“不必不必,田大人为陛下分忧,公务要紧。”巩永固笑道,自从私矿案后,他就很谨慎,规规矩矩,绝不逾越雷池半步。
他刚转身准备进万春楼,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童掌柜,您这急急忙忙,是要去哪里呀?”
童寒本能回了一下头,但是没有停留,连忙就跑。
田尔耕的耳朵倒是竖起来了:“驸马都尉,此人是谁?”
“万春楼的掌柜的童寒啊,为人仗义,我介绍你认识认识,他那里有不少好东西……”
但田尔耕已经没有听他说下去了。
田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