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钱,张闰立马就不为难了,跟沈逸商定了具体的大小和数量之后,马上召集工人开工去了。
民窑的烧制需要时间,一般烧一次窑需要三到七天左右,因为沈逸要求做的冷凝管并没有多大技术含量,也不需要什么花纹,只要烧出来就行,因此张闰在收了银子后拍着胸脯保证,三天肯定能交货。
三天说短也不短,但这是必须的过程,要等还得等,忙完这些沈逸又回了一趟天上人间,料想之中陈友成肯定会来找他,但奇怪的是玉钗却说没人来过。
陈友成确实是出门了,但却不是去找沈逸,而是找了刘县令。
在刘县令自家的宅子里,陈友成登门拜访,此时的刘县令一身便服,大腹便便看着和普通的有钱人没什么区别。
“刘大人,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陈友成站着,将一个盒子推到刘县令面前。
刘县令这回却没有果断收下,而是道:“你是为你儿子的事来的吧?”
陈友成连忙道:“正是!刘大人,我儿被那沈逸打的如此凄惨模样,还望刘县令帮帮忙,让我带他回去看大夫吧。”
刘县令不以为然,摆手道:“你回去吧,虽然本官已经劝沈逸大事化小,但既是小事,你儿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回去。”
陈友成将那盒子又往前推了推,再度道:“刘大人,帮帮忙,那沈逸不过是投机取巧混了个散官,您一定有办法的!”
“嗯?”刘县令好奇地看了一眼陈友成,随后身后去开那木盒,只打开一瞬,刘县令的双眼便布上了金光。
当然刘县令不是什么得道高人,也没有镭射眼的本事,金光是因为,盒子里装着一枚枚金锭。
刘县令还真是没想到陈友成会下这么大的本钱,搞得他心动不已。
不过再想想,只要能升迁,这点金子对于县令来说确实不少,但如果他升官了,那就不是特别多了。
也不知刘县令下了多大的决心,他毅然决然地合上盖子,将木盒推了回去,道:“你找本官没用,你儿子得罪的是沈逸,虽然是散官,那也是朝廷钦点的,本官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你走吧。”
沈逸给面子在先,刘县令也得投桃报李,他前脚说会给沈逸满意的交代,后脚就把陈奋放了,这就不好了,万一沈逸恼了,跟他鱼死网破,非要把事情闹大,他也不好过,毕竟郡守府可就在东阳城。
想想日后的光明前途,刘县令还是决定先舍弃面前的诱惑。
“这,这,”陈友成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刚正不阿的刘县令,连忙道:“刘县令,帮帮忙!若是不够,陈家日后定然还有厚报!”
然而刘县令态度十分坚决,给陈友成指了一条明路,只要沈逸不追究,万事都好说。
最终陈友成铁青着脸走出了刘府,说要沈逸不追究,那不就是让他去向沈逸赔罪,向沈逸低头?!
沈逸明明坑了陈家一大笔钱,还将自己儿子打成那副模样,自己反而却要向他赔罪低头,这世界真的没有天理了!
沈逸在天上人间等了一会,陈友成还是没有来,沈逸也懒得再等下去,调笑了玉钗几句,便打道回府了。
但等沈逸回到了府里,没过一会,阿福又来禀报,说陈家的下人来传了话,陈友成在上次去过的那家茶馆等他。
“还要我去见他?”沈逸嗤笑道:“他倒是好大的架子,搞不清楚状况是吧?”
“等我,那就让他慢慢等吧!”
现在在牢里关着的是陈奋,又不是沈家的人,陈友成乐意让陈奋关着,那就关着吧,反正沈逸是不着急。
陈友成在茶馆等了半个多时辰,还是不见沈逸进来,恼火道:“再去问问!”
陈家的下人无奈,只能去了,心中却是腹诽,沈家离得又不远,上门不就得了,非要在茶馆,害得他来来回回跑腿,还不加工钱....
陈家的下人再次见到了阿福,并且询问他沈少爷是不是不在家时,阿福干脆地复述了沈逸的话。
阿福挺直了腰板道:“我家少爷说了,陈老爷想见他,那就自己来求见,不然就在茶馆慢慢等,等我家少爷心情好了,可能就会见他了。”
陈家的下人又跑回了茶馆,转告了陈友成,不过在用词上,还是优化了一下。
饶是如此,陈友成还是气的不轻,大骂沈逸是白眼狼,以前跟他借了那么多银子,他从来都没拒绝过!现在让他出来见一面,居然推三阻四!
但是骂归骂,刘县令都说了,想让陈奋出来,那就得沈逸不追究,骂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陈友成最终灌了一壶茶,长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朝沈家去了。
此时沈府中,一家人都坐在正厅之中。
“逸儿,你怎么把酒都搬回来了?什么时候染上酒瘾了?”
老母亲刘夫人就是爱担心,见沈逸把酒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