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的钱庄勾着户部,商场又是皇商,能怎么着他?”罗旷也和刘彦一样,想报复沈逸,但也是想不出办法来,说着说着,闷闷不乐地喝了一口酒。
刘彦微笑着端起酒杯道:“唉,谁不是呢,算了,今夜不提这个,一醉解千愁,喝酒,喝酒!”
陈强也端起酒杯附和道:“正是,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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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渐渐热烈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闷了。
“待我承袭了爵位,定要他好看!”罗旷面目赤红,大力地拍着桌子,恶狠狠地说道。
那边陈强早已喝的人事不省,只是下意识地拍桌道:“对,对,讲得对....”
看着明显喝多喝上头的罗旷,刘彦心里鄙夷,安平侯的爵位能不能承袭还两说,再说等到那时候,沈逸都不知道上哪去了,还报复个球球?要报仇要趁早!
刘彦叹道:“罗兄,等到那一天,你可一定要带上我,让我也出一口恶气!”
罗旷哼声道:“那是自然!我,我...呕....”
说了一半,罗旷就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一股恶臭顿时充斥了整个雅间。
刘彦走过去拍着罗旷的背,劝道:“唉,罗兄喝多了,来人,送罗兄回府。”
不用刘彦吩咐,安平侯府的下人也准备这么办了,闻言支起罗旷,搀着他往外走,罗旷瘫软似烂泥,下人心里叫苦,幸好安平侯府离得不远。
刘彦没有跟着下楼,而是站在楼梯口目送罗旷被下人扶着离开,脸上勾起笑容。
“少爷,您慢点!”
下人扶着罗旷走在街上,苦不堪言。
“滚!滚开!”罗旷一把将下人推开,仰天大吼道:“我草你祖宗!老子要你好看!”
一句骂完,罗旷腿一软,跌倒在地。
也不知罗旷骂的是谁,幸好此时夜深人静,街上没有行人,不然安平侯府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跌坐在地的下人满脸无奈,站起身来准备去搀自家少爷,刚站起身,却感觉眼前一黑。
“谁!谁!”
下人慌忙大叫,却没有人回应他,紧接着他便感觉到钝器击打在身上,一阵剧痛传来,下人顿时痛呼出声。
但还有人比他更大声。
“嗷!”
“谁!谁打我!”
下人听的清楚,这是自家少爷的声音。
下人顿时大惊,忙喊道:“你们知道少爷是谁吗!我家少爷是安平侯府的小侯爷!”
然而就算自报家门,对方也没有停手,一棍又一棍地砸在他身上,一时间在这僻静之处主仆二人的痛呼声此起彼伏。
打了好一阵,对方才停了手,下人只感觉浑身都疼,此时却听见一道冷哼。
“敢在少爷的场子闹事,给你长点教训!”
又有另一人道:“胡说什么!快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下人抬起像是要断了一样的双手,艰难地揭开套在头上的麻袋。
四处张望一番,下人终于发现像死狗一样躺在另一边,头上同样罩着麻袋的自家少爷。
“少爷!少爷!”
下人惊呼着,一瘸一拐地跑了过去,一把揭开麻袋,只见罗旷已经被打的惨不忍睹,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怕是安平侯在这也未必认得出来这是他儿子。
下人颤抖的伸出手,探了探罗旷的鼻息,在发现还有出气的时候稍稍松了口气,旋即扯开喉咙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安平侯府。
一名头发半白的中年人从房间里面走出来,面沉如水,在他身后的房间,不时传出痛哼的声音。
片刻后,一名大夫走了出来,说道:“侯爷,罗少爷伤及内腑,夏天之前,怕都不能下地了...”
“滚!”
安平侯沉声一斥,大夫摇了摇头,无奈离开。
随后,安平侯看向跪在面前,脸上同样青一块紫一块的下人,沉声问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缘无故的,为何会有人对我儿下如此毒手!”
下人颤抖道:“小人不知,昨夜少爷应刘彦少爷邀请,去冠翠楼喝酒,喝完回府的时候,忽然窜出人来蒙上麻袋就打....”
“就没有线索吗!”安平侯喝斥道:“凶手长什么模样?多高多大年纪?!”
下人心想我都说了被蒙上了麻袋,哪还能知道这些...
又一想,下人忽然道:“对了!小人听见他们说了话!”
安平侯眉头一挑,急问道:“什么话!快说!”
下人道:“小人听见他们说“敢在少爷的场子闹事,给你长点教训”!”
敢在少爷的场子闹事?
安平侯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