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后来的客人不知详情,问起在前头议论的人儿。
前头的百姓还在议论着昨夜的事情,个个心有余悸。
这儿可都是铺面,房屋又密集,要不是昨夜发现的早,扑灭地及时,怕是火势要蔓延到隔壁去,后果不堪设想。
听见有人发问,前头的百姓说道:“这都看不出来?铺子着火啦!”
发问那人疑惑道:“好好的怎么会着火,这还是春日里。”
“春日里又怎么了,”那人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是冬日下着大雪,也耐不住有心人惦记呐!”
问话的人讶异道:“你这么说,是有人人为纵火?”
“我可没这么说,”那人连连摆手,又接着说道:“就是前两天那位少爷来砸店的时候,口口声声要烧了铺子,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是刘家!”问话人的突然想了起来,那天刘彦可不是说过这话么!
“我可没这么说。”前面那人连连摇头,撇清关系。
问话的也知道前面那人心中忌惮,不敢乱说,叹息道:“唉,那今日是没有报纸看了?”
那人摇头说道:“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了吧,往常这时候早就开张了,再说烧成这样,想开张也没法开。”
百姓们围着京城日报的书铺议论着,好不热闹,想要买报的人趁兴而来,想要继续没看完的故事,结局却是败兴而归,看了看烧的漆黑的店面,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开业。
人群之后,本要去户部上衙的沈逸马车停在附近,看着这热闹讨论的浪潮,满意地放下了帘子,说道:“走吧。”
康王府。
康王向来有早起的习惯,如今正在府中演练着一套枪法。
枪法看似大开大合,细看又粗中又细,不乏章法,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像模像样。
良久之后,康王将招式一收,随手将长枪丢给站在不远处的楚南,接过丫鬟递来的绢布,擦拭了一番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楚南将长枪放回兵器架上,随即笑着走过来,在康王身旁站定,说道:“殿下,有好消息。”
康王擦了汗,接着抿了一口茶水,随口问道:“什么好消息?”
楚南笑着说道:“沈逸的铺子,昨日夜里着了火。”
康王喝茶的动作一顿,讶异道:“着火?怎么会着火?”
“呵呵,这就不清楚了,”楚南接着道:“有趣的是,周遭铺子都没有影响,偏偏只有沈逸的铺子起了火,而且是从外往里烧。”
从外往里烧,这说明了不是内部起火,而是有人...
康王很快想明白了,眼睛一亮,大笑着道:“哈哈哈,好!烧的好,烧的好啊!”
“你派人,不,你亲自去找沈逸,就说,本王一定替他讨回这个公道!”
此刻的康王颇有意气风发之意,将茶杯递给府中下人,整理了一下衣襟,说道:“备车,本王要去拜访张御史!”
京城日报被烧的消息传递的很快,没多久大半个京城的百姓都听说了这事,议论的热潮再起,这热闹程度,就好像是县衙被烧了一样。
原因还是有不少识字的人已经养成了每天都看京城日报的习惯,不识字的,也习惯在茶余饭后,听人说那“牛家少爷”的故事,今儿一起来却没了新故事,自然不习惯,稍一打听,就知道京城日报的铺子被烧了。
同时,刘彦前几日打砸铺子,和放下的狠话也在京中不胫而走,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不过碍于刘家的权势,没几个人敢指名道姓地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咒骂刘彦。
不过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到了下午,新一期的京城日报又发行了,虽然铺子仍是没开,不过街道上又出现了卖报童,付了月钱的,也收到了送上门来的报纸。
就在所有人兴致勃勃的拿到报纸就翻到第四版的时候,却发现今天的标题变了,变的与牛家少爷毫无关系。
“致歉!”
“因不可抗力,关于牛家少爷的故事,将无限期停止连载,在此向诸位京城日报的忠实读者表示歉意!”
整个第四版,就这么几行字,再没有了众人期待的牛家少爷的故事。
在满京城的嘘声之中,这个“不可抗力”再次引起了讨论热潮。
在刚刚发生起火事件之后,京城日报就停止了“牛家少爷”的故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许多人都觉得自己猜到了,但又不敢随便乱说,毕竟京城日报用假名写都被烧了,他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还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报复呢!
但是百姓不敢说,自然有人敢说。
过了许久,京城日报的铺子外面忽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走下一名老者,走近了细细看了看被烧焦的门面,甚至上前闻了闻,最终一言不发地又登上马车离开。
有见多识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