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翠楼上,沈逸揽着杜德的肩膀,大笑说道:“老杜,咱们这可是第一次一块喝酒,来,给个面子,干了!”
杜德脸上发苦,嘴角微抽,硬被沈逸逼着干了一杯酒。
酒辣的杜德喉咙发烫,咋舌不已,苦道:“沈大人,明日还要上衙,咱们还是适可而止吧...”
“这有什么,明天起不来的给我假条,我全批了!”沈逸十分大方,一点不像当初他请个假还要让杜德去跟陈长钊打招呼。
如今沈逸也是天赐司的监司了,有批准下官请假的权力,而原则也只有一个——敢请就敢批。
抬眼看去,除了被沈逸揽着的杜德,其它人都没怎么喝酒,沈逸接着道:“几位喝的不尽兴啊,二虎,去看看冠翠楼有没有女人,找些女人来陪他们喝酒!”
杜德惊道:“沈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沈逸摆了摆手,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放心,我肯定不告诉杜夫人!”
“二虎,快去!”
周二虎闻言,从位置上站起来,拉开了房间移门离开了。
没过多久,移门又被推开,沈逸讶异道:“这么快?你不是随便抓了两个女人上来吧?”
转过头来,看到的却不是带着女人上来的周二虎,而是任啸以及他的同伴。
任啸脸上带着笑容,向沈逸缓缓走去,“好巧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沈逸怔了怔,想了想,疑惑着问道:“你是女人?长的跟我前几天在鹿山上碰见的**真像,滚滚滚,我不中意你,换一批来。”
任啸的几名同伴跟在他身后,脸色微微一变,任啸却似乎不受影响,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只是那笑容,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看着任啸一脸春风,好像是真的因为遇到老朋友而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意,沈逸对他开始有点佩服。
心理变态不愧是心理变态,换做正常人,绝不会是这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别人不知道任啸,杜德如何不知道,这小公爷也算是京城里顶难缠的纨绔了,惹下了不少事端,京里被他殴打的纨绔子也不在少数,甚至还有被打断过腿的,只是看在襄国公的份上,大家都不好追究的太深。
这小祖宗怎么来这了?
杜德凑近沈逸,小声道:“这是襄国公府的小公爷!”
“原来如此!”沈逸像是恍然发现的样子,说道:“原来是你个死变态,不想靠你爹吃饭,出来自食其力陪酒了?”
别说杜德,就连任啸身后的几名年轻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不由的一怔。
任啸差点砍了他的手,他也给任啸脸上来了一拳,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事情还没过去两天,居然能忘了?
“你真是能说会道....”任啸看着沈逸,喃喃说道,转眼又在雅间中扫了一眼,没有见到玉钗,脸上的笑容就更加开心了。
任啸带着笑意说道:“看来那**比你懂事,知道你惹了我,比你跑的快。”
沈逸眼睛微微眯起,也不再玩笑,冷冷道:“看来你爹比你懂事,知道你是个废物,没有给你出头。”
杜德闻言大惊,任啸他爹,可是国公啊,哪能这般说话!
杜德慌忙道:“沈大人,你喝多了,下官送你回去...”
“急什么,菜都还没上齐,酒也没喝完,我说了谁都不能先走,我怎么能开这个头呢?”沈逸摆了摆手,不以为然,接着端起酒盏来喝了一口。
“这、这...”杜德急得不行,看看沈逸,又看看任啸,心想沈大人怎么跟任啸卯上了?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喝了一口酒,沈逸头也不回地说道:“阿福,去叫一下冠翠楼的侍应,什么服务态度,这儿垃圾这么多,也不来扫扫!”
“你说什么!”
“小子,别以为你的官位有多了不起!”
.....
任啸还没有说话,他的那些同伴们便忍不住骂出口来。
虽然家世不及任啸,但也都是在京城有鼻子有脸的世家公子,岂能让沈逸用“垃圾”来侮辱他们?
沈逸笑了笑,说道:“我是不觉得有多了不起,但总比你们这些吃家里的喝家里的,仗着家世强装牌面的要强的多。”
“你!...”
任啸的同伴们气的心里冒火,但此行是任啸带头来的,主要的矛盾也是在任啸和沈逸身上,他们也不好先出手。
毕竟说起来还是朝廷命官,任啸个疯子不怕事,就算真的怎么样了还有襄国公给他擦屁股,他们就不一样了。
“少爷,冠翠楼没有陪酒姑娘....”
这时候周二虎回来了,一看雅间里这么多人,再看竟是那时在鹿山桃花林遇到过的人,顿时严肃起来,几步绕了过去,顶在任啸前头与他对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