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陆仁和惊地叫了起来,一把胡子抖了抖,叫道:“大人,就是变化也变的小些,您这变的也太多了!”
“陆大人此言差矣,”沈逸将茶杯递给巧儿接着,摇头说道:“武功有千百种变化,变化越多,则越是高深,咱们办案也是一样,变化越大,那些贪官就越难以捉摸,可不能循规蹈矩。”
陆仁和的眼皮跳了跳,心里想到当初去东阳城的时候,面前的小子话都说不利索,这才多久过去,怎么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忽然想起什么,陆仁和低声道:“我看大人不是去沧州办案,是去巡视您的市场吧?”
“诶!胡说什么!”沈逸面色一板,正经道:“本官两袖清风,一心为朝廷办事,怎会因私事更改路线?陆大人,你身为御史,说话应该更有分寸才是!”
陆仁和一愣,方才想起面前的年轻人已是监察使,不再是当初的小小登仕郎了,只是他太过年轻,陆仁和实在很难将他当作上官对待。
人在屋檐下,陆仁和认错道:“大人说的是,是下官失言。”
沈逸笑了笑,拍着陆仁和的肩膀劝慰道:“陆大人,也别怪本官严厉,毕竟咱这差事,就必须按严厉的来。”
“下官不敢。”陆仁和连忙拱手。
沈逸笑得十分和善,问道:“再问一句,陆大人官居几品?”
陆仁和滞了滞,面色有些难看,搂着白胡子道:“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