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的话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是和蔡番鹤的安排一模一样。
蔡番鹤心头微震,没想到沈逸这么快就能摸索到他们的计划。
但仅仅如此,还不够为他自己脱罪。
蔡番鹤冷哼一声,说道:“沈大人,这种时候你做这种无意义的推断,还有用吗?几日前,你是朝廷的监察使,本官作为凤兴郡守设宴请你,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至于你的那些推论,完全是你的臆想!”
“本官对朝廷的巡查考课工作一向配合,与陆大人相处也十分融洽,所有松州官员皆可作证,为何要害他?我与你沈逸更是无冤无仇,何必大费周章地陷害你?”
蔡番鹤就像是他才是被陷害的那个人一般,一番话说地慷慨激昂,掷地有声,有理有据,将自己完美的摘了出去。
大理寺正汤绪认真听着,也只有他一人在认真听着,三司中的其它两位,都在想着怎么尽快给沈逸定罪。
张严丢了刑部侍郎的官位,那是他好不容易才爬上去的,虽然原因是他给侯爷开了后门,但他惹不起侯府,只能将气撒在沈逸身上,当初沈逸备受圣眷,他也惹不起,如今可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候。
刘璟升就更不必说,本来就想着清理门户,被沈逸一番言语侮辱,就更气不过了。
蔡番鹤说完后,汤绪接着说道:“蔡大人说的有理,地方官员为朝廷巡查队伍接风设宴很正常,况且你还住在郡守府之中,你的推断不合常理。”
对这位大理寺的官员沈逸并不认识,闻言看了他一眼,便不说话了。
蔡番鹤上前说道:“几位大人,这沈逸拒不认罪,当加以刑讯。”
张严点头道:“对,此地不是问话的地方。”
刘璟升看了沈逸一眼,说道:“将此人收监待审!”
汤绪没有说话,这是正常的流程,没什么问题。
三司的随从人员上前要拿沈逸,苏慕烟仗剑上前,叱道:“谁敢!”
“无妨,”沈逸站起身理了理锦袍的下摆,说道:“应该的,我在这,蔡大人还要担惊受怕,多不好意思。”
“不过我这几位家眷,按蔡大人的说法,应该也是逃不开嫌疑的,为了方便你们传唤取证,就让她们继续住在这吧。”
沈逸说了一句,接着看向蔡番鹤,说道:“蔡大人家大业大,应该不会介意吧?”
什么家大业大,蔡番鹤被沈逸说的直皱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汤绪点头道:“也好,便让她们接着住在这吧。”
沈逸这才多看了汤绪一眼,接着回头看向苏慕烟等人道:“东西都看好了,不要让某些别有用心之徒随意动弹。”
苏慕烟沉声道:“公子放心,慕烟晓得。”
沈逸点了点头,伸手道:“走吧?难道要我请你们?”
刘璟升冷哼一声,扭头便走,张严等人随即跟上,汤绪深深看了沈逸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沈逸被送到了松州大牢,左右望了一阵,笑道:“环境还不错,比刑部的好多了。”
负责接引的牢头嘴角抽了抽,这话说的像是个惯犯了,进大牢跟回家一样。
府衙,三司主官以及蔡番鹤汇聚一堂。
上了茶之后,蔡番鹤率先说道:“诸位大人,关于本案,本官已经搜集到了一些初步的证据。”
张严和汤绪都没有说话,虽是三司会审,但却是都察院前头,主官是刘璟升,要等他先说话。
刘璟升端起茶杯,淡淡道:“说吧。”
蔡番鹤闻言说道:“事发之后,曾有一名商人向松州县衙提供证据,说沈逸曾想利用职权,收购他手下的产业,他自信公理在天,坚决不从,便与沈逸结下了矛盾,事后,已故的陆仁和还曾向他问过此事,陆大人正直,估计是因为此事与沈逸起了冲突,才导致沈逸痛下杀手!”
汤绪眉头一挑,问道:“那商人在哪?”
蔡番鹤道:“几位大人一到,我便命胡县令带他候着了。”
汤绪连忙道:“传来。”
片刻之后,骆复海被人带了进来,与往日的从容形象不同,此刻的骆复海显得有些怯懦之意。
骆复海见到厅中众官,直接就跪了下来,说道:“草民见,见过诸位大人。”
也是个老演员了。
刘璟升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纵横商会作为端王的钱袋子,两人自然是认识的,但这层关系,并不为外人知。
刘璟升假意问话,骆复海也配合道:“草民骆复海,是纵横商会的会长。”
“纵横商会?”汤绪喃喃自语,对这个商会似乎有些印象,紧接着问道:“你说沈逸要买你的产业?”
骆复海跪在那道:“是的,大人,沈大人当日到我商会,提出要收购我商会产业,可给的价格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