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啾!”
沈逸身子一抖,忽然打了个喷嚏,望了望四周骂道:“你娘的,哪来的鬼风。”
“夏天也会染风寒,别忘了防寒。”赵明月看了看他,用最淡然的神色说出了贴心的话。
“小事,”沈逸摆了摆手,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军营,说道:“苏都尉,你先请?”
......
“大人,总督大人...”
军营里,兵士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大帐,上气不接下气。
凤兴总督梁闽急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动静?”
“还,还是没见到蔡大人,”兵士喘着气道:“郡守府被围了两天,进不去啊!”
“狗日的,”梁闽怒骂一句,脸色难看。
刘璟升派人给他传了话,却只说了一句“自己小心”,便没了下文,梁闽不知发生何事,想要去问,却发现蔡番鹤被关在郡守府里软禁了!
不止如此,公主赵明月在两天内召见了松州上下各级官员,这一切都显得反常。
可是,梁闽却见不到蔡番鹤,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连他的下属松州都尉都不见了人影,明明人在松州,却敢抗命不来见他!
“大人,苏都尉回来了!”
这时候,另一名兵士跑进来,通报了苏鹏程回营的消息。
梁闽一愕,旋即道:“叫他来见我!”
大营一里之外,沈逸骑在马上,眺望着军营大门,和进入其中的苏鹏程。
“我们为什么不去?”赵明月问道。
马车、轿子坐习惯了,马鞍和软垫自然不能比,沈逸略有些不适应,微微调整一番,也没回答赵明月的问题,而是问道:“你说苏鹏程这一去,能出的来吗。”
赵明月疑惑问道:“为何出不来?”
沈逸饶有兴致地问道:“苏鹏程这样的人都能拉拢到五百骑的心腹,那梁闽又能拉动多少?”
赵明月一愣,旋即惊道:“你是说,梁闽会动手?”
“不一定,我没见过这个梁闽,也不了解他,”沈逸摇头道:“不过狗急了也会跳墙,谁又知道梁闽会不会跳墙呢?”
梁闽和蔡番鹤不同,毕竟是有兵权在手的人,他要跳墙,可不是蔡番鹤那种人能比的。
赵明月眉头皱起,拍马道:“驾!”
“等等!”沈逸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缰绳,愣道:“你干嘛去?”
赵明月回头道:“进营。”
“你疯了?”沈逸看着她说道:“苏鹏程怎么说还有五百骑傍身,你呢?靠你这一两百亲卫,梁闽若是急了,你一定能杀的出来?你要是出了事,我就是回了京城也是死路一条。”
赵明月皱眉道:“难道就这样不管苏鹏程?”
“苏鹏程自己也说了要自己去,他自己不中用,谁管也不行,”沈逸反问道:“我身陷囹圄的时候,又有谁来管我?”
赵明月定定地看着沈逸,红唇贝齿微张。
“有我。”
沈逸一愕,沉默下去,良久才出声道:“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出事。”
旋即松开了赵明月的缰绳,沈逸端坐在马背上道:“苏鹏程也不是个傻子,他既然敢去,心里也有底,真出了事,再让你这些亲卫去帮忙不迟。”
“你不去,梁闽未必跳反,你去了反而给梁闽压力,到时候,可就是真刀真枪的硬仗了。”
赵明月看着沈逸,沈逸却不看他,只是眺望着军营。
沉思片刻,赵明月最终还是勒马回来,停在沈逸身边与他一同眺望。
大帐之中。
梁闽沉声喝斥道:“苏鹏程!你身为都尉,擅自调兵,该当何罪!你到底去了何处!?”
“延山。”
苏鹏程看着梁闽,淡淡说道。
梁闽一愕,双手一震,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不是带兵入山操练,我去了延山。”
苏鹏程一字一句地说道。
梁闽终于确认他没有听错,惊愕道:“你,你...”
“私炮,已被尽数查抄,蔡番鹤落马,不过是时间问题。”苏鹏程看着梁闽,劝道:“总督,认罪吧,你有军功在身,陛下念及,不会赐你死罪。”
梁闽身子一抖,瘫坐在椅上。
原来一切不是不寻常,而是已经暴露了。
蔡番鹤被软禁,那松州上下级的官员,也已经认罪了吗?
公主殿下,已经掌握了证据了?
“什么私炮,你在说什么?本官在问你私自调兵的事!”
死到临头,梁闽还在进行最后的挣扎,毕竟他收到蔡番鹤的信后,已经准备好了替死鬼。
“大人!”
苏鹏程沉声一喝,斥道:“四年来,硝石矿的巡防都掌握在你的手中,硝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