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梁闽持刀与苏鹏程战在一起,怒斥道:“嘴上要我认罪,背地里却要我的命!无耻之徒!”
苏鹏程艰难抵挡,暗骂一声哪里来的大军,同时再度劝道:“梁大人,回头是岸,只要认罪,一切都还有余地!”
“老子认你娘个腿!”梁闽到底是个粗人,屁话不罗嗦直接开干。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苏鹏程也怒了,再不相劝,与梁闽刀锋对刀锋地对砍起来。
军营里兵士方寸大乱,梁闽一动手,心腹亲卫就把大帐围住了。
苏鹏程那些心腹一看这还得了,这是要关上门打到死啊,赶紧上前来救,可梁闽的亲卫如何会让,两方又站到一起。
形势波及之下,苏鹏程带回来的五百骑也涌进来了,梁闽的亲兵也喊来了派系下的兵士,军营里乱作一团,剩下的中立者不知道发生何事,只知道营里发生了大型械斗。
左看右看都是平日里的袍泽,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一时间陷入两难。
这时候马蹄声再起,丁威率着五千羽林卫冲至营外,岗哨听到丁威自报家门,却也不好开营门,本来这要问都尉或是总督,可是现在两人正打着,问谁去?
丁威也不犹豫,立刻命人强闯,本来他就是奉命前来接管凤兴守军和松州安防,这下军营大乱,更不会等了。
羽林卫到底是羽林卫,都是由军中个顶个地精锐挑选组成,哪怕叶双凡这种走关系上去的,身手也是没得挑,建威将军也是军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未多时便将营中乱象制止。
只是大帐外还围着梁闽的亲卫,账内金铁之声叮叮作响,显然打的正激烈着。
丁威持刀上前,怒目一睁,喝道:“本将领陛下懿旨,接管凤兴守军!哪个不怕死的,尽管拦着!”
说话间,手腕一旋,刀已指向帐外亲兵。
武夫就是武夫,说话干脆的很,不像文人那般咬文嚼字的阴诡,一言不合就拿刀说话。
帐外亲兵见派系下的校尉头头都已经被羽林卫拿下,再看丁威怒目而视,哪里敢挡,一阵叮当乱响,皆都抛下了刀,站到一边去。
几人赶进帐中,沈逸刚要跟着丁威进去,却又被丁威一把推在左肩上,身子一转撞到了身后赵明月,两人齐齐倒在地上。
随即刀锋掠过,划断了大帐篷布。
好死不死,沈逸被丁威这大力一推整个人压在赵明月身上,幸好沈逸反应迅速拿手撑地,这才避免了像是意外接吻的情形出现。
但问题是...
沈逸眉头一皱,手捏了捏,这地,怎么有些软?
眼神一转,再看时忍不住一阵心颤,他的手撑的不是地,而是看似飞机场,实则很有料的地方...
你娘耶....当年在沧州不小心摸着了,这回在松州又摸着了,这凤兴真是跟老子过不去....
沈逸急忙起身摆开架势,生怕赵明月又像上次那样给他来上一掌。
结果这次出乎沈逸预料,赵明月并没有出手,除了脸上有些红臊意外,并没有像上次那般出离的愤怒。
赵明月像是没事人一般整了整衣服,剐了沈逸一眼,又环视四周的亲卫。
接触到这目光,亲卫们好像集体染上风寒般咳嗽了起来,顺便低下头去,刚才他们突然都瞎了,什么都没看见...
容不得沈逸多想,大帐内金铁之声更甚,显然丁威已经加入了战局。
赵明月黛眉一拧,抽出宝剑钻进大帐。
沈逸也不耽搁,跟着进去。
低头一看,苏鹏程气喘吁吁地刀尖撑地喘着大气,狼狈的很。
沈逸松了口气,再看局势,不用赵明月帮忙,丁威已经压制住了梁闽。
丁家将门世家,丁威也是一员虎将,年纪上也占优,何况梁闽已经与苏鹏程拼了一阵,气力消耗也不小。
“喝!”不久,丁威大喝一声,势大力沉的一刀劈下。
“铛!”
梁闽咬牙一挡,下盘已有些失力。
丁威抬起一脚踹在梁闽胸前,梁闽大刀脱手而飞,人也倒飞而出,跌在地上。
丁威指着梁闽喝道:“绑了!”
数名羽林卫冲进大帐将梁闽绑了,丁威瞪了他一眼,扭头吐了口唾沫,骂道:“呸!败类!丢我大周好汉的脸!”
面对丁威的辱骂,梁闽竟未呛声,而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冲进来却没出手的赵明月将剑一收,解释道:“梁闽从军时,是丁老将军的部将。”
沈逸“哦”了一声,小心打量了一眼赵明月,见她除了脸色还有些发红外别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绑了梁闽之后,丁威先是派人接管了大营守军,又分出一千人去接管硝石矿的巡防,在那还有一部分兵士,应当也是梁闽的心腹。
做完这些,丁威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