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一席话说的卢杰眼睛乱瞟,一时无言以对,上下打量着良平安。
良平安鼓足了勇气,原本面对朝廷命官多少有些怯场,但一想自己的老师身为天子钦点的监察使都如此平易近人,还在背后给自己做后盾,小小县令何惧之有,挺起了胸膛镇定起来。
卢杰暗想这监察使果然爱管闲事,拖延着时间望向了身后的师爷。
师爷想了想,走上前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向文与张王氏早有流言在外,向文也常打着探望的名号去骚扰她,这都是有人可以作证的。”
“你胡说!狗官!我与隽娘情投意合,何来骚扰之说!”趴在地上的向文痛哼着反驳。
卢杰一指向文,怒斥道:“大胆!我与大人说话,何来你插嘴的份?来人,掌嘴!”
登时间便有几名官差拿着刑具上前,良平安愕然道:“还没有问清楚,如何能动刑?”
一不做二不休,卢杰眼看面前的监察使也没有多少魄力,摆手道:“大人不要在意,此等狡猾之徒,不来些硬的他是不会说真话的!来人,打!”
“不能打,不能打!”良平安施手阻拦,却被师爷拦住。
“大人莫急,小人保管一会他就老实了,到时候大人便知道真相了。”
良平安斥道:“尔等如此,不就是滥用私刑?”
师爷劝道:“特殊之时,行特殊之法,大人查办的都是大案,不了解这些鸡毛蒜皮的小规矩,也是正常的,等等就知道了。”
良平安话音一塞,被师爷堵住了口。
沈逸在后面看着,不时点头或是摇头,说道:“孺子可教,就是太年轻了。”
一旁的老大爷别着嘴看着他道:“小伙子,人家年轻归年轻,可都是朝廷的大官了,还破了凤兴的私炮案呢!私炮案你知道吗?那可是白花花的大银!你不知道,啥都不知道,就在这乱说。”
“哈哈哈,大爷说的是,我一个小人物,自己都没活明白呢。”沈逸哈哈大笑,却迈步走了出去。
老大爷看着一急,说道:“小伙子你发什么疯啊!公堂不能乱闯啊!”
“住手。”
沈逸再没搭理大爷,堂皇走入公堂,但令牌在良平安手上,他被官差拦下。
卢杰眼睛一瞟,暗道哪里又冒出来个多管闲事的?
“呔!兰翎侍卫在此!谁敢拦路!”
叶双凡一声大喝,“噌”地一声拔出宝刀来,吓得周围的百姓连连后退,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沈逸一阵汗颜,这小子当真是很有职业自豪感,这一声“呔”可太有戏了,当初做羽林校尉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多戏。
叶双凡社交牛逼症发作,一刀架开拦路的水火棍,沈逸走进了公堂。
“老师。”良平安迎了上去,拱手行礼。
老师?
卢杰和师爷都愣了愣,什么老师?这么年轻的夫子先生?
再一看,良平安又恭恭敬敬地将令牌还了回去,沈逸将令牌一收,说道:“不好意思,考考我的学生,给卢大人添麻烦了。”
学生?考考?
卢杰打眼瞧了瞧沈逸,一想难怪刚才良平安对他说话时带着些敬畏,感情不是真的监察使啊!
当然良平安也从没说自己是监察使,只是拿出了沈逸的令牌而已,再者沈逸这样的人物说考考学生,就算耽误了事儿,卢杰又哪敢怪罪?
眼前后来的年轻人年纪该要长两岁,更符合传说中的年龄,而且浑身上下一股云淡风轻的气质,该是瘟....监察使不假了!
“下官平寿县令卢杰,见过监察使大人。”卢杰只好上前再自我介绍了一遍。
“嗯。”沈逸淡然受了这一礼,地方官下到巡街小差上到郡守,这礼沈逸都受得。
公堂外的老大爷看傻了眼,嘴巴大张难以置信,这、这咋又冒出来个大官哩?咱这平寿县,咋有这么多官?
良平安凑近道:“老师,此时不适合用刑,当传张王氏上堂取证。”
良平安分析的很对,沈逸也知道,但他要给良平安上的不是这一课。
拿着手上的令牌亮了亮,沈逸教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是不能光靠说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老师我这般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为人和善又善解人意的。”
良平安愣了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一旁,叶双凡将刀一收撇了撇嘴。
朝向文那瞧了一眼,沈逸向准备动刑的官差颔首道:“都走开。”
两名官差一呆,将目光投向卢杰。
卢杰又看向师爷。
师爷还想对付良平安那般对付沈逸,说道:“大人,咱们平寿县地广人稀,寻常人犯些事儿捉拿归案已是不易,若是...”
“少跟我废话,”沈逸淡淡说道:“我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