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训练结束时,沈逸非常遗憾的发现,能够分清楚左右,动作学得有些样子的兵士,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而已。
而朱轩、丁武成、石贵这几个将二代恰恰是其中一份子。
万事开头难,毕竟还有一部分聪明的嘛,沈逸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大声说:“你们看那边。”
众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沈逸手指的方向,却见那边的空地上,架了几口大锅,伙夫们正在忙活着今天的晚餐。
热气腾腾的白米饭,香气袭人的羊肉炖萝卜,青油油的韭菜炒鸡蛋,油水十足的羊肉白菘汤,看着就有食欲的羊肉末蒸竽头。
“咕嘟咕嘟……”有人的肚子,咕咕乱叫,正在狂咽口水。
沈逸暗暗得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一声令下,今天训练合格的那部分人,率先享受大餐,敞开肚皮随便吃。
其余的人,继续吃黄黍饭,咽腌萝卜佐餐。
不患贫,唯患不均,这是中国几千年没什么大变化的思维模式。
只有拉开了差距,才能促使人为了改善生活,努力拼命,一直以来沈逸都坚信,促使人努力奋斗的,是欲.望。
开饭的时候,沈逸故意拉着那些合格的兵士,和他以及叶双凡两个大头头共一个桌子进餐。
其余的人只能端着破了口的粗瓷碗,蹲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他们大快朵颐,胡吃海塞。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想吃肉,想过上好日子的欲.望,是抑制不住的。
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已经有更多人达到了训练标准,不仅分清了左右,而且也学会了用脚后跟,原地转向。
两天之后,所有人都学会了第一阶段的动作,队列也在军棍的威胁之下,渐渐的排成了直线。
“向左转……”
“向右转……”
“起步走……”
“立正,稍息……立正,稍息……”
虽然转向的时候队列很容易变成扭曲的斜线,不过,沈逸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而这段时间内,虽然有陈老三的前车之鉴,但还是有不服输的兵士想要挑战沈逸和那些将二代,除了朱轩以外所有人全都收到了挑战。
可问题是这些将二代虽然空降伍长、什长,但家里从小逮着练,别的不说,功夫是到家的。
于是第三营每天都有人被抬着出来送去医治,这情况一直到第三天才有所好转。
能打的都躺下了,多大的威都已经立下了...
某日朱震山巡查大营,亲眼见到数名第三营的兵士被抬着出来,心里十分疑惑,拉着一人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抬着伤兵的兵士一股脑的把沈逸干的事全都说了出来,满是血泪的控诉着沈逸一天一操练,有时甚至一天两练的暴行。
“沈小子这是干啥哩?”跟着巡军的丁威不解的问道。
朱震山初听感觉像是有些门道,但细想又想不太明白,干脆也不想了,是骡子是马,上了战场就知道。
“行了,去吧,沈小子咋说你们就咋练。”从当前情况来说,朱震山是信任沈逸的,他不会在军里搞什么莫名其妙的举动。
这几天他也没少听说第三营的事,尤其是连天都有肥羊、鲜菜运进去,现在前、中军不少人都想往后军第三营调呢。
“大帅,队伍不好带了,小崽子们现在都想去后军去……”
“大帅,您听末将一句劝,总不能让后军反而骑到前军的头上吧?”
“前军还嚼萝卜呢,后军顿顿吃肉,这哪成?”
总之说啥的都有。
可朱震山能说啥?那是沈逸自个掏钱劳军,他可没那么多钱,人全涌进后军,那仗也不用打了...
“朱老。”
这会沈逸小跑着过来,向朱震山打着招呼。
那担架上的第三营伤兵一听见这声音,立马要挣扎着起来立正,这几天沈逸的“暴行”之下,所有人都已经有了条件反射。
抬着伤兵的两名兵士不作停留,趁沈逸还没跑近他们一股脑跑了,见到沈逸就像见到瘟神。
朱震山愕了愕,等沈逸跑近了才说道:“好小子,来威远军才几天,就有这样的声势。”
沈逸笑道:“都是下面弟兄给面子。”
不给要挨军棍啊!第三营的兵士为之哀嚎。
“咋了沈小子,看你逮着第三营的小崽子练的很起劲嘛,每天肥羊供应着,花钱不老少吧?”丁威在一旁凑趣道。
“没多少钱。”沈逸摆了摆手,随着合格的兵士越来越多,每天消耗的肥羊也越来越多,但对沈少爷来说这都不叫事,战斗力上升比什么都强。
“说吧,找老夫啥事。”朱震山知道沈逸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言问道。
“我想带第三营的兄弟们出营操练。”沈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