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震山又吩咐了朱长威,接下来的几天佯攻也要正常进行,主要是拖住九岗城内的北辽大军,让他们不能分神去管粮道的事,也算为丁威深入的大军保驾护航了。
这之后,朱震山便下令各将回营,整顿全军。
端王昂着头挺着胸从康王面前走过,那模样别提多得意了,气的康王手都发抖却无可奈何。
回到自己的大帐,端王大笑着道:“任啸,你说的果然不错,我把你的话复述了一遍,帐中的将军都惊住了!”
任啸淡淡一笑,没有作答,笑容不似以往那般放肆阴险,可见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估计沈逸离京之前给他那一顿狠揍的伤还没有痊愈。
不过就是这样,他还是被端王给拉来了,两位皇子出征可不像其他人,除了两名供奉保护,随行的人员没有一百也有数十,带一个任啸进来只是小问题而已。
端王在帐篷中的主位坐了下来,挑着眉问道:“你说截断粮道的成功率有几成?”
“十有八九。”任啸答了一句,说道:“北辽能有这么大的战果,是因为来的突然,也因为来的突然,他们在北境没办法长线作战,更不熟悉地形,粮道肯定是临时搭建,丁威是成名已久的老将,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很简单。”
要说头脑,任啸是足够的,可惜是没有用在正道上。
端王接着问道:“那等他回来了,该怎么办?”
“殿下就建言大军分兵,派兵分往新山和秀野,”任啸走上前去,指着舆图说道:“到时候,殿下一定要抢到秀野的都监之位。”
端王看着舆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突然愣道:“都监?”
任啸点头道:“对,殿下要请命,让石烈任将,殿下任军祭酒或都监。”
端王愕然道:“为什么是都监和军祭酒?”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带兵的本事。
任啸心里低诉,嘴上却道:“殿下,领兵可是个敏感差事,别说您还是皇子,就算是太子,也没那么容易碰兵权,您若是表现的很想带兵,反而落了下风,朱震山也不会答应。”
“倒不如,让石烈为将,殿下为副,到时候有功,功劳簿上也不会少了殿下,还能落得个好名声,岂不美哉?”
端王闻言恍然,点头道:“是本王想少了。”
说完端王又问道:“那为什么要是秀野那一路军?”
任啸微微一笑,又指着舆图道:“新山是座山城,辽人不擅长应付山地战,新山留守的草原人不会太多,辽人不会选择往新山去。”
端王听了一急,说道:“那大队往我这边来,如何是好?”
端王的性子,是想捞功又怕不安全,典型的投机者。
而任啸早就看出这一点,说道:“辽人弃守九岗,大军不会干看着,殿下只要提前前去做好埋伏,到时候辽人忌惮后面有追兵,不会和殿下久战,肯定会调转方向再往后去。”
端王往舆图上看了几眼,最终不禁赞叹道:“厉害,厉害,以往真是埋没了你!”
任啸笑了笑,没有说话,端王不禁问道:“凭你的本事,当初为什么不参加科考?这些年也不走仕途?”
以任啸襄国公府的出身,想走仕途非常容易。
任啸笑道:“因为没有遇到殿下这样的明主。”
不经意的一记马屁拍的端王飘飘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任啸笑的很和煦,像是全心投附了端王,但他真正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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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朱震山依然安排沈逸跟着朱长威每日或佯攻或骚扰北辽大军,沈逸也尽职尽责的做一个老师,不时问良平安一些问题,或是教他些东西。
几天下来,良平安大有长进,现在再面临上阵,也不似当初那样紧张了。
可惜的是接下来的这几天北辽大军都固守九岗不出,似乎打定了主意龟缩,大周的斥候一直在探,都没探到什么异动。
“唉,以为能打辽人,没想到来了这么久都没事干,我的骨头都快生锈了!”
又一次从战场上回来,沈逸就听到了叶双凡一嘴牢骚。
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朱轩等人也参与了进来,大家都是想建功立业的,只是在这后军日复一日的操练,能建个什么功?
沈逸好笑道:“你们还不比咱们营里这些将士,说起来都是将门子弟,其实都是新兵蛋子第一次出征,刚出征就想挑大梁,怎么可能?”
几人当然也懂这个道理,只是....唉....
“唉,要是到头来白跑这一趟,可就亏大发了。”朱轩咬着头,心里很想跟他的父亲还有爷爷那样领兵上阵。
殊不知朱老将军也是从新兵蛋子混出来的,沈逸摇头失笑,不在这个话题是上多说。
过了一会,有传令兵赶到第三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