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然哑口无言,良平安嘴角微勾,略带嘲讽之色。
“大人,过往种种皆是为骗取张括信任,虽然由我说不太合适,但下官确实是忍辱负重。”良久,杨博然方才开口,面无表情,有些失力。
而坐在上首的沈逸泰然自若,并未开口。
杨博然愕了愕,又道:“我知道逼死张老汉的月氏族人藏在何....”
“此事不用你说我也能查的出来,”沈逸摆了摆手,摇头说道:“此刻你我依旧不算互相信任,希望将来,你有诚心助我的那天。”
杨博然目光微凝,抿了抿嘴,最终将手上的一叠卷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拱手说道:“此乃下官这些年来收集的犯官罪证,请大人务必.....下官告退!”
说罢杨博然再不多言,转身离开政事厅,从头到尾未曾落座。
他离开之后良平安上前取过杨博然留下的卷宗罪证,说道:“老师,这可能是张括的障眼....”
“不,杨博然基本是可信的,”沈逸摇头道:“他是个聪明人,而且他与其它官员不同。”
良平安愕然道:“这是为何?”
沈逸微微颔首,一旁周二虎当即会意,带了几个人出去,暗中跟着保护杨博然。
“崇平这个地方,大多数人都为日子发愁,少有人能供自家孩子读书,参军几乎是唯一博功名的出路。”
“崇平县令及以上的所有官员,几乎全是中原调来任职,唯独这个杨博然。”
沈逸望着政事厅外,淡淡道:“唯独他是土生土长的崇平人,若他还有一丝良知,还热爱这片生养他的土地,他就该知道怎么做才是为崇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