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的族人,他也犯了过错,一样要追究。”
似乎是猜到他们心中的想法,辽王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有我允许的战争,你们才能带着勇士出击,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擅自动兵,就要负罪责。”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中原人没有那么不堪,只是你们以为抢抢粮食,就证明你们强大,中原人无用。”
“十万勇士,居然损失七万余,你们伤的,是我的精锐,也是大辽的根本。”辽王目光扫过几人,淡淡说道:“他犯了罪,但是他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们赎罪了。”
说罢,辽王摆了摆手。
立刻有侍卫上前制住他们,几人仓皇大喊:“王上!王上!...”
辽王面色不变,甚至不曾看他们,几名侍卫手起刀落,在这大帐之中,在辽王座前就让几人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帐中众将无不动容,看向辽王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畏惧。
“收好他们的头颅,我还有用。”
在杀掉几名副将之后,辽王居然还下令收起几人的头颅,令众人不解。
但是没有人敢发问,辽王立下的规矩,只需要听他下令就足够了。
辽王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行出了大帐,骑上狼王奔出军营,体型骇人的巨狼在草原上奔跑着,比起沈逸的踏霄还要快上不少。
奔了一阵,待能看到大周停驻的军营时,辽王才停了下来。
大周军停驻的天幕山,是自原本的大周边境向北辽推进二百里有余,易守难攻,自从周帝崩逝之后,一直由朱长威领兵驻守。
辽王遥遥看着,眼中思索之色甚浓。
过了片刻,辽军将领才拍马赶到,没有人说话,静静地跟在辽王身旁。
“大周的皇帝,不会已经死了吧。”
辽王语出惊人,一言就断出了真相。
听辽王似乎是在发问,有人应道:“军营齐整,也没有异动,看着不像。”
辽王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人立刻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再度看向大周军营,辽王自言自语道:“来势汹汹,又退地突然,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何必在这个地方停下来。”
大周军的行动雷声大雨点小,击败了十万骑兵之后,辽军主力大军未至,他们尽可凭着气势再往前推进。
可是他们就是在这地方停下来了,还后退了数十里驻防,令辽王有些奇怪。
加上之前有副将说大周的将领身穿金甲,从未见过,辽王让他们将当时大周军旗上的字写下来,一看便知道了,大周军是皇帝亲至。
结合种种,此刻他便猜,大周军的后退是因为皇帝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了,要么回京,要么死了。
只是他很好奇,大周军居然丝毫不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这太令人疑惑了。
“派一队人,从澜沧山翻过去,到中原打听打听,看看他们的皇帝是不是死了。”辽王驻足良久,忽然下令。
有辽将应道:“王上,之前突尔哈从澜沧山翻过去之后,周军就加大了守备力量,只一队人恐怕很难....”
“一队不够就两队,两队不够就十队,再不行....你自己带人去。”辽王冷冷地转过头来,看着他道:“这点事,还要我一步一步地教你吗。”
辽王的气势令人心骇,那跟着辽王回头的巨狼,血红的牙口更吓地辽将胯下战马大惊,扬起前蹄差点将辽将掀翻在地。
“废物。”辽王冷声骂了一句,转头再看周军阵营时,忽然勾起笑容。
“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我的朋友...”
周帝驾崩之后,京城历经许久的沉寂,忽然不知从何处传出了不好的传言。
因为周帝亲征之前,表面看上去还算健康,却突然在北境驾崩,很巧的是,沈逸恰好在那时候赶去了北境。
因此有人捕风捉影,是沈逸这尊瘟神克死了周帝,自他崭露头角开始,大周就不曾安宁过,大骂他不配右相之位,是江山社稷的灾星,国之贼也。
如此莫须有的罪名,在明眼人眼中并不值得多探讨,但无奈就是越传越盛,一双无形的大手似乎在操控着舆论。
支持沈逸的,四处宣传沈逸的功德,反击那些诋毁沈逸的人,还将那最初传出沈逸“瘟神”之名的书生扯出来打了一顿。
反对沈逸的,则是整日痛批,更有甚者还写了一首《讨贼诗针对沈逸,虽然从头到尾未曾提到沈逸的名字,但大家都知道说的是谁,在京中流传极广。
“呵呵,小友现在应该能体会到老朽当初的处境了。”苏乾将手中摘抄着《讨贼诗的纸放下,不以为意,反而还幸灾乐祸。
之前他主政,骂他的声音可是不小,弹劾的奏折更是看的人头疼,最近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也就苏老还有兴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