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江在办公室里踱了好几步,然后道:“邵小春死了,他管理的档案应该还在,小赵啊,让汤队长暂时别回来,让他和调查邵小春的警察联系,将他保存的所有档案提调出来!”
赵腾知道曹明江既然已经动手了,就不能虎头蛇尾,否则捉鸡不成蚀把米,于是道:“好的,我这就联系汤队长和警察去!”
赵腾也知道必须要第一时间拿到邵小春保管的档案遗物,于是就电话联系了汤德业,让他先别急着回来,和调查此事的警察沟通,提调邵小春的遗物。
古登荣想不到曹明江还不放手,心里微微吃惊,说道:“曹总,有句不当说的话,不知道你听不听。这件事的水深着呢,按照常规调查一下就行了,何必这么死缠烂打下去呢?”
曹明江听他意味深长的话,不禁问道:“看来你了解这件事的深浅啊。何不对我说出来呢?”
古登荣苦笑一声道:“我不过是警告你一声而已,像这种与政府纠葛的工程,只能由政府去解决,我们企业是没办法搞清楚的。曹总可不要一意孤行!”
曹明江已经铁了心了,便道:“那就谢谢古总的好意了,这件事虽然只是涉及公司资金三千万,但是影响很大,于公于私都不能旁观。查清了这件事,就是对古总你也有好处啊。”
古登荣冷哼道:“既然你这样,那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赵腾立即到了追风河邵小春出事的地点,此时办案警察已经将出事的小桥封锁了起来,邵小春的尸体已经从河里拖了上来,放在追风河小桥边,用白色的布盖住了身体。
汤德业见赵腾过来,便迎上去,指着现场的环境说道:“这追风河穿城而过,上面有不少的小桥,这座桥是邵小春上下班必走的地方。平时他是开着小轿车的,但是今天他喝了酒,就步行从这儿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到了河里。这一段少有人行,而且河两边都长满了垂杨柳。邵小春掉到河里可能没有被人发现,以至于就这么死了。”
赵腾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偏离市中心,虽然环境很好,但是确实很少有人来往。来来往往的也只有车子,但是坐车的人很少关注水里面的情况。如果邵小春喝多了酒,从这儿走,在桥上看风景,一不小心栽到水里。刺骨的河水令他无法挣扎,从而失去了求救的可能。
汤德业继续说道:“我一开始在市场营销部大楼里面等,实在等不了啦,才在员工的指点下寻找到这里来。我在桥上无意之中看了看水里,忽然发现水里飘着一个人影,于是用一根棍子拨弄了一下,好巧不巧,居然就是邵小春。我就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过来,将尸体拖上来,他们通过侦测说此人喝了酒,可能是酒醉栽下去的。”
此时邵小春的家人也过来了,正跪在尸体边哭泣,有警察向他们问话,有警察问邵小春的妻子,邵小春是不是经常喝酒,他妻子哭着说:“也不是常喝酒,遇到客人就喝酒,一喝酒就容易多。可是此前从来没出过事,想不到今天……哎,他怎么就这么笨,喝多了打车去公司不行吗?再说他一般喝多了酒就不去上班的。”
警察队长问道:“你知道他中午和哪些人喝酒了吗?”
邵小春妻子摇头道:“我只听说他和几个朋友喝酒,具体哪些人,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警察队长继续道:“那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喝的酒吗?”
邵小春的妻子还是摇头,看来她对邵小春今天的行踪毫无所知。
赵腾便和汤德业一道走到队长身边,这个队长叫沐杰,当初侦办江悦的案子的就是他,所以赵腾认得他,他也认得赵腾。
但是赵腾还是做了一遍自我介绍,然后说道:“沐队长,我们公司因为调查一起工程案件,涉及到邵小春保管的材料,你看我能不能问家属几句,顺便调出他保管的材料?”
沐杰道:“你可以询问家属,但是档案材料只能拍照带走。因为他的档案材料是我们办案的依据。我怀疑他有可能不是失足坠河。”
赵腾眼睛一亮,问道:“沐队长,你怀疑他不是自然死的?”
沐杰脸色凝重道:“这只是我的怀疑,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我们要提取一些信息调查。”
赵腾知道这些办案的警察都是感觉非常敏锐的人,他们说邵小春不是自然死的,那肯定就不是自然死的。但是能不能找到证据来证明,是另外一回事了。
赵腾见沐杰不愿意多说,于是就不能追着问了,只是问邵小春的妻子,向她打听邵小春担任工程技术部助理秘书的时候,保管的一些档案材料在哪里?
邵小春的妻子似乎对邵小春的事情一无所知,听了赵腾的问,心下非常茫然,道:“我只记得他从工程技术部出来之后,将一大包东西等藏在书房的书架上。是不是你们要找的材料,我不知道。”
对于这种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赵腾也感到无奈,他只有跟着办案警察一道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