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里,颤抖着声音喝道:“你们……你们……这是……”
那两名黑衣人之中一人脱下黑衣,现出警察的制服,然后又拿掉脸上的面皮,于是沐杰的脸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另一名黑衣人也是警察,是沐杰的副手。
汤德业和郝占都惊恐的“啊”的一声,想不到自己安排的人变成了市警察局的队长沐杰,那么自己的人哪儿去了?
赵腾道:“郝院长,今天这个局也是给你设置的,怎么样?欺骗人的感觉如何?”
郝占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识破我的计策,而且……而且还做的这么隐蔽?”
此时的赵腾拾起地上的假账本,一步步走到受伤的汤德业和郝占身边。郝占感到害怕,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但是他后面就是冷冰冰的墙壁,他退无可退。
汤德业身受重伤,根本无力站起来了,也只能是看着赵腾和沐杰。
沐杰向前关心的问道:“赵秘书,你没事吧?”
赵腾笑笑道:“没事没事,谢谢沐队长及时出手!”
沐杰笑道:“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要不是计策高明,还抓不到这个奸细呢。”
此时的郝占脸色死灰,他一直在背后设套害人,想不到今天却让自己钻到了圈套里面,这真是报应,他微微叹息一声道:“难道是老天爷不容我了吗?”
赵腾冷哼道:“像你这种害人的人,老天爷是不可能留着你的。你就醒醒吧?”
郝占点点头道:“我失败了,毫无怨言,请你告诉我?我是怎么败在你的手里的?也让我做一个明白鬼吧!”
赵腾道:“我昨晚想到汤德业就是我们内部的奸细,但是我知道不能说出来,因为没有丝毫的证据,一旦说出来就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等你们的下一步行动再做判断。想不到你早上过来自首,并且和郑大松对质,还交出所谓的账目。你郝占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相信你的话,包括洪书记的秘书翟斌。可是没有证据,谁也不想拆穿你。”
郝占凄然的一笑道:“我知道他们不相信,可是他们必须相信。因为只有我的解释才能圆满结案。”
赵腾继续说道:“因为你手写的账目完全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所以你抛出郑大松将账本藏在佛塔里的事。洪书记急于想要知道这个账本,于是派人去寻找。我是五华县本地人,又是调查组的成员之一,我只好站出来和你郝占一道前来寻找。这就是你想好的棋局。”
郝占点点头道:“我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赵腾看着地上可怜的汤德业,说道:“其实你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给我下套了。我心里清清楚楚,但是并没有拆穿,而是将计就计,也给你们设了一个圈套。”
他说着,指着汤德业道:“我为什么提名要你汤德业保护我,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吗?汤德业既不是市警察局的警察,也不是县警察局的警察,他有什么资格来保护我?况且他昨晚还受了伤,按照常理,我是不可能选择他过来。”
汤德业口里吐血,但是还是笑了笑道:“我当时心里也这么想,但是选择我过来也是郝院长的一步棋,所以我就压根没仔细想,现在想起来,我……我真是太愚蠢了。”
赵腾道:“我在出发之前,和沐队长说了几句话,那就是定下这个计策的。”
他说着看着沐杰,沐杰冷哼道:“不错,赵秘书在出发之前向我指明你汤德业就是奸细,令我大吃一惊。但是他向我做了简单的解释,并且说这是一个棋局,而我是解开这个棋局的关键。所以我就一直尾随着你们到了这儿。当你们进了千佛塔,我发现有许多黑衣人过来闹事,还有两名黑衣人偷偷的进了佛塔。我和副队长立即向把守在外的警察亮明身份走了进来,在半路上制服了两名黑衣人,将他们的衣服穿在身上,又用化妆用的面皮贴在脸上,简单化妆成你们的人。当我们上来的时候,你们只知道我们穿着黑衣,根本没有细看。你们在得意忘形的时候,也不辨真假。”
郝占叹息一声道:“多怪我以为计策得逞,心里大意了。”
赵腾忽然从身上拿出一支录音笔来,道:“其实我做了另一套方案,万一沐队长那里出了问题,我死在你们的手里,这支录音笔就起了作用。刚才咱们的谈话都被录下去了,就算我死,你们也逃脱不了。”
郝占见到他的录音笔,仅有的希望都崩溃了,他本想被抓之后,抵死不招的,别人也拿他没办法。可是现有被录了音,就算不招也不行了。他不禁仰天叹息道:“老天啊,我郝占怎么败得这么彻底,还是摆在一个小秘书的手里,我……我也没脸见人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窗户边的破洞,心一横就奔过去,纵身跳下。
赵腾见他看着窗户边的破洞,就预感到不妙,于是向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