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敲了敲,还是没有声音,忽然李俊波走了过来,阴沉着脸道:“詹经理不在,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赵腾最烦的人就是这个李俊波了,只要自己做事与詹夜雪有关,这个人就准时出现,而且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阴沉表情。
赵腾嗤笑道:“跟你说?你算老几啊?”
李俊波手上青筋爆出,他真的很想走上去暴揍赵腾一顿,但是这是在公司里,不能胡来,只好克制了下来,道:“你不说也可以,那就永远也别想见詹经理。”
李俊波说着,拿出钥匙,居然打开了詹夜雪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赵腾心想,詹夜雪办公室门的钥匙怎么在这小子的手里,难道这小子时常进出詹夜雪办公室不需要敲门就直接进去吗?他们这是什么关系?
虽然赵腾早就知道詹夜雪和这位烦人男有不正当的关系,但是这么明显,还是他想象不到的。于是鄙夷的看了看就离开了。
赵腾走到办公室里,想想今天看见的事,越发感到脊背发冷,他想跳出这个圈套,不能陷下去,试想想,这是两个大佬在较量,他这个升斗小民只能是粉身碎骨的份。
他于是拿出手机,拨打詹夜雪的电话,他一定要和詹夜雪说清楚。
电话通了,却是詹夜雪的录音道:“对不起,本人正忙,有事请留言!”
赵腾便挂了电话,心想这詹夜雪在干什么,怎么不接电话呢?
其实此时的詹夜雪根本就没有事,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看着面前的李俊波,听着他的汇报,不禁吃惊的站起来道:“你确信赵腾今天去了南门老城区?”
李俊波点点头道:“我一直在监了视他,他是拉着战略规划部的邱志前去的,还在那里和老城区的官员吃了饭,至于他在那里干了什么,说了什么,我没有细看。”
李俊波现在的任务就是监视赵腾的一切,但是也只能是远远的监视,否则会被赵腾发现的。他只知道赵腾去了老城区政府,还和那些人吃了饭,去了拆迁区调查了,但是说了什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詹夜雪听了李俊波的汇报,脸上现出怪异的神情来,咬牙道:“这个赵腾,真是让人意料不到啊。居然背着我私自去那儿调查,他肯定知道了于海洋和何风厅的事了,一定是感到这里面有问题,想向我推掉这件差事。万一他推掉这件事,可就麻烦了。”
李俊波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和他见面,有什么事就让我和他周旋。”
詹夜雪心乱如麻,只得道:“也好,明天开始我就出去一趟,这里暂时你来处理。”
詹夜雪说着,收拾东西,就要离开。忽然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是姑姑詹姝韵打过来的,她不能不接听,于是看了看李俊波一眼,李俊波就知趣的离开了办公室。
詹夜雪接通了姑姑的电话,只听詹姝韵在电话里说道:“南门老城区的拆迁工作做得怎么样了?那个赵腾有没有接手工作?”
詹夜雪在此之前就已经联系了姑姑,关于这边的情况。詹姝韵一直怕赵腾不愿意接手工作,所以造成拆迁工作难以完成,所以现在又打电话来问。
詹夜雪只好将李俊波跟踪监视的情况跟姑姑说了。
詹姝韵想不到赵腾这就进行了调查,也有点吃惊,但是她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立即想到了对策,便道:“赵腾调查这件事或许对我们有好处,他一定知道了于海洋和何风厅的事,可能不愿意接手。他既然不愿意接手,那么咱们就以他工作不负责任为由,将他开除出公司,这种人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让他离开公司好了。我已经和曹明江达成了一致的协议,他不会在赵腾问题上和我们叫板。”
詹夜雪听了,似乎有了主心骨,但是心中有疑问道:“如果开除了赵腾,那么老城区的拆迁怎么办呢?”
詹姝韵道:“咱们做两手打算,首先你让闫星义打着赵腾的幌子强行拆迁,到时候赵腾就是推辞也推辞不掉。那于耀金肯定会找他算账。如果赵腾得到风声,干扰了拆迁工作,那就以办事不力为由将他开除。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回旋的余地。”
詹夜雪就是害怕第二种情况,便道:“我就怕这中间有差错,到时候干掉了赵腾,又拆不掉房子就麻烦了。”
詹姝韵道:“于海洋和何风厅的房子必须要被拆除,这是你姑父的意思。你尽管带着人去做就是了。”
詹夜雪听说这是姑父的意思,心里定了许多,于是道:“好的。”
詹姝韵继续叮嘱道:“拆除工作今晚就进行,将所有的责任推给赵腾,因为这件事里面必须要有替死鬼,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如果赵腾不死,那么死的就是你的人。”
詹姝韵说着,就挂了电话。
詹夜雪放下手机,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步,她总是在给自己打气,现在她已经下了决心,赵腾不死,永无宁日,她想到这里,拨打了闫星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