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很高,晚上的风有些凉,袁柯戴着面具就那么看了过去,更像是偷窥的汉子。
汉剑已经背在身后,此时的他正在这张床的上方。
能有十分钟后,有人从床上下来,那是一个囊肿的胖子。
裸着身体,下地后吹灭了蜡烛,屋里忽然黯淡了下来,蜡烛熄灭后的那一缕淡烟顺着风向从棚顶飘了出去。
胖子回到了床上,没多久便呼噜震天响了起来。
袁柯一动不动,过了半个时辰,下面那两人的呼吸变得平缓。袁柯悄悄挪开四五张瓦片。
单手扶在房梁,轻悄悄的来到了房间内。
单脚落在了床沿,像是蜻蜓点水般轻盈,缓慢俯下身去,看着那中年男子,肥头大耳的样子。
轻轻竖起汉剑,对准他的喉咙。猛地插了进去。
噗嗤
中年男子顿时睁大了眼睛。
双眼暴凸,暗色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一股血迹落在了旁边那女人的脸上。
中年男子四肢开始狰狞般涌动,对于他身体,涌动足以说明他胖的连折腾的力量都没有。
袁柯双手握着剑柄,隐藏在面具下那双眼睛,很是淡漠。
而就在这时,旁边的女人擦了一下瘙痒的脸,张开了眼睛。
睁开之时,便看见袁柯附下的身子。
顿时瞪圆眼睛,惊慌的要叫起来。
袁柯眼疾手快,松开一只手,将这女人的嘴巴捂住,按在了床上。
那名男子并没有折腾多久,便瞪着眼睛死在了那里。
而那名女人惊恐的望着他,双手使劲的板着袁柯的胳膊。
但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那瘦弱的胳膊像是钢筋一般强硬,怎么用力都移动不了半分。
袁柯拔出汉剑,转过头望着这个女人,眼神微微眯起。
剑柄狠狠打在女人的脖子位置。
女人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袁柯看了几眼,转身向着棚顶跳去。
而后小心翼翼把移动好的瓦片从新放好。在几名巡视的人上方,跳出了墙外。
趁着夜色,找准了机会,很顺利的出了城。
来到城外,回头看了一眼。“咳咳咳!!!”袁柯忽然咳嗽了起来。这一切动作让袁柯感到了兴奋,是那种要求细腻和专心的兴奋。
拿出怀里的手绢,捂着嘴,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里。
第一次出手,袁柯的表现算是麻利,但那面具下的一张脸,很是淡漠,眼睛中也有些意味。
向着来时的路走了一夜,待到清晨之时,已经来到了那峡谷中。
这里没有马车,因为这才是第二天。
但袁柯并没有任何的埋怨,只是坐在峡谷外的石头上,显的很安静。
他在回想昨晚自己的那一剑。
仅有十四岁的他,已经杀了很多人。
不止战场上,而在四岁到六岁中间,他经历很多,让人这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事情。
这么多年,自己的遭遇只有松平知道一二,也只有松平说过,这个孩子真是有趣。
坐在这里直到黑夜,望着天空繁星,风很轻,吹得自己白发微微律动...
他没有在想自己杀的人是谁,是不是好人。在他的思维里,从来都没有好坏之分。
更没有空去想,杀了人,这一天,那个小国会乱成什么样子,也没有想,自己没有杀死那个女人是不是错误,当然,这时候的他可能也没有在想刚才在房屋上看见的那一幕,是对自己有多大的视觉刺激,当然...他已经从头看到了尾...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强人。
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他饿,但却习惯了。
黑夜总是漫长的,一到了晚上,虫鸣细风附耳,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又带着容易令人遗忘的耳后虫鸣。
靠在那块石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夜里,他的咳嗽声像是唯一的杂声,和旁边所有的声音格格不入。
当天际破晓之时,袁柯准时醒了过来。
对着阳光,缓慢的深呼吸。
而后回身,双手抱着昨夜枕着的石头。
双臂用力。
哄...
轻微的碎石从地面和身上滚落。
这块石头初略看去也足有两百斤。
但袁柯抱在怀里像是棉被一样轻松。
双脚微微叉开,缓慢的蹲下了一些,而后便停在了这个姿势。
阳光缓缓升起,露出全貌之时,在远处,迎着夕阳一辆马车缓缓行来。
袁柯仿佛听见了马车声音,看了那边一眼,随手便将石头扔在了地上。
咚
马车渐近,来到袁柯身边停了下来。
那位蒙脸男子走了下来“第一次干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