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气氛很沉静,就算袁柯出现,屋里灯光重燃,也还是那么沉静。
和外面的热闹的人群成了明显的对比。
清姐颇为紧张的望着袁柯。
袁柯从床里下来,坐在了床边,语气平缓自然,看着清姐那有些紧张的面容“你就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
清姐心中有些忐忑,当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时,却忽然轻松了下来。
那张风韵犹存的艳丽脸颊,望向袁柯,声音平淡轻柔“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袁柯抿了抿嘴,这时,小果放下了烛台,来到了他身边,小脸上带着那天真浪漫的眼神望着清姐“很简单,在打斗的时候,有个人没在,但却再人死了后,又出现了。”
“当然,凭借这一点,我们也不能断定是你。当时我只觉得有些奇怪罢了。那就是你的表情,碎了这么多桌椅,死了这么多人。你虽然慌张,但眼神里很淡定。这可不是一般客栈老板娘有的。”袁柯缓慢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拿在手里,颠了颠。
“我想知道你和那些人是不是一伙的?”袁柯握着匕首,一双眼睛直勾勾望着她。
小果一旁有些不解“十九爷,什么意思?”
“要杀人很简单,不一定非要用匕首,用毒相对来说更加容易一些。”袁柯站了起来,将匕首放回了清姐手里“这件事,我们无所谓,但有人却不这么看。”
清姐拿着明亮的匕首,感觉很重,听到袁柯的话,只感觉背后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脚尖微微转向,身子便转了过来。
在身后,那椅子上,大刀阔斧坐着一人。
窦章的眼神里很平静,但却带着陌生。
“清姐,我以为你不会再做以前的事情。”窦章很平淡,但这种平淡使得清姐听见很不舒服,很有距离感。
望着那像是有些失望的表情,清姐沉默站在那里,而后吐了一口轻气“已经进了圈子里,再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窦章晃了晃头“当年我看你带着孩子不容易,身处贼窝里终得不是办法,便将你捞出来,送进水皇城。”掸了掸身上的有些褶皱的衣袖,站了起来。
“清姐,你也是混过风流场的人,明白这世间酸甜苦辣。我觉得你有心过着自己生活。”窦章晃了晃头“也许我不该说这话,也没有什么资格说。但你让我失望了。”
清姐闻声后,叹了一声,变得落寞起来“小小云,虽然我不知道你谁家的公子,但我心里却很感激你,让我脱离那苦海。你知道我带个孩子,就应该能想到,有时候这世间不允许一些孩子好好活下去。”
清姐看着窦章那侧脸,心中也不是滋味,但她此时的话,却说的很对。
外面的热闹劲就像是万家灯火的景象,在窗外的模糊阑珊处,一些交易,一些人性的贪婪,显露无疑。
弥漫在这片无理的大陆,很合适,但对在这屋子里的人来说,却很疲惫,甚至无力。
袁柯一旁听着,出声打断“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清姐嘴角裂开丝丝笑容“找人还不是很简单,在小小云安顿好我们母子后,没多久,就被他们找上门来。也多亏他们觉得我在水皇城内有些作用,便没有在过分的打扰我们。”
窦章背这双手,淡然的面容上有些悔意“怪我带你们来到这里,也把这件事牵扯进来。”
“把这个姑娘救下时,我们已经在这事件内。而且,你不用摆着这幅模样,看着不习惯。”袁柯瞥了他一眼。
窦章闻声后,顿时怒气上升“我这在表示我内心的情绪,怎么在你嘴里,我在演戏?”
“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关于这件事,我就不跟你犟了。”袁柯淡声回到后,便望向清姐“你和这小子有旧,所以他的失望是在于你的选择。只是这件事并没有对错,所以你也不用在意。”
清姐更为奇怪的望着袁柯“什么意思?”
袁柯看着她脸色的不解,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微微措措辞后,望着清姐缓声说道“双方敌对的架势里,无论对方做了什么事情,给予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都只是身处其中阵营的选择。所以就没有对错。”
清姐闻声后,显然并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窦章也听着一愣“你哪来听来的观念?”
“先人。”
“那个先人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窦章当即便反驳道。
清姐虽然没太理解这句话的全部意思,但也能听得出来,这句话是让自己不必介怀。
抬头望着袁柯,微笑说道“谢谢你。”
袁柯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窦章也挠了挠头“清姐,这件事知道你是因为孩子,所以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两年来我还算是很了解你的。那伙贼匪在离开前,我们会收拾干净的。”
袁柯抿了抿嘴“你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