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城主就在里面,自己怎么敢轻易移开脚步。
所有人的脸上汗如雨滴,有些人脚下的汗已经成了一滩。
身上的软甲都极为滚烫。
但就算这样士兵也能忍住,只因为都是严格训练的士兵。
但无可奈何的是,客栈前那一滩已经腥味十足的血,尸体腐烂有了驱虫的段段尸体。
更有那惹人烦的苍蝇,在嗡嗡乱响。
已经不再是考验,完全是在上刑。
就在众人已经要不顾一切的回身跑掉的时候。
忽然,那紧闭的大门打开,一身红色软甲,踩着高靴,面如冰湖中寒水的城主带着侍女走了出来。
踩着干枯的血渍,走路的劲风将那惹人厌的苍蝇吹散。
像是火焰中的蛾子,忽然散开,带来的腥臭,让城主眉间皱起。
看着城主走出来,众位士兵面容一紧,体态也从松懈变得笔直。
城主走到马车旁,并没有上去。
这时,一人穿着斗篷走了出来。
将整个身体缩在了里面,看不清任何相貌。
只是帽子的上方,那一块白色纱布,让人格外瞩目。
这一切都被那巷子里的人看的正着。
“人被城主带走了。你们留下,我带人跟上城主。”蹲在最前面的这人,沉声说道。
“是!”一干人等应道。
穿着斗篷的人上了马车,城主跟了进去,侍女也走了进去。
马车缓缓而动,带着兵马沉默的离开了。
而在客栈中的人,倚靠在窗户旁边,望着外面。
窦章晃了晃有些发酸的脖子“找了那么久,才把那些人找到。脖子都要折了。”
“这些人也是能忍,这么长时间才露出马脚。也是十九爷聪明,知道那些马匪肯定会在外面守着。”黎青言语里平淡,但那奉承味道格外的清晰。
袁柯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昨天死了人,自然会来人。城主进来这么久,那人还没出现,只可能在旁边看着。不难猜。”
窦章晃着头,如同拨浪鼓一般,许久后停了下来“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上这当。”
袁柯抬头看向在黎青身旁的那位凤花儿姑娘,淡然说道“他们没理由不上当。”
小果望着清姐担忧的神情,不由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放心,有城主在,他不会有事的。”
“哎...这孩子陪着我颠肺流离,只是安生过了一些日子,又变成了这样的生活...”清姐脸庞有些惆怅和些悔意。
马车里城主坐在一旁,神情有些呆滞。
坐在对面的侍女小声呼唤道“城主,城主?”
“恩?”城主缓声而出。
“小姐留在那里真的会安全吗?”侍女颇有担心。
城主揉了揉洁白的额头“如果那个人是那个人,就会很安全。”
“城主指的那个人?”侍女没有明白,几乎一头雾水。
城主摇了摇头“按照那个白发年轻人推测,只怕今晚,就有有人来杀我或者他。”
说着,将视线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那袍子的人。
“你不害怕?”城主试探一问。
“来时那位十九大哥和小云大哥已经说了,我不会有危险。”声音是个男孩子,并不难猜,正是清姐的儿子。
这次的计策很简单,只是釜底抽薪,引人入瓮,瓮中捉鳖,连烤再涮。
马车不是蹩,但是饵,所以走的有些慢,相对悠闲。
而在马车外面不远处,混迹人群中的一些人,密切看着这面。
像是看见丰满的水果,即将要去咬一口的样子,那辆马车充满了诱惑。
客栈内,袁柯将那水杯放了下来淡声说道“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清姐听见这话,便转身回到了厨房。
在厨房的地面上,有一个环儿,轻轻一拉,便出现了一个漆黑地窖。
窦章扶着两边,便跳了下去。
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两个皮袋子,走了出来。
拿了出来后,袁柯面容沉静“足够三个人的血迹就行。”
小果从身后拿出匕首,如同破入薄纸一样,捅进了皮囊里。
里面鲜红的液体,像那红酒一样,落在了洁净的地面上。
袁柯看着没有任何问题后,看向黎青“你带着凤花儿骑马先走。将其安顿好。”
“明白。”黎青拉着凤花儿的手离开了这里。
袁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缓声说道“干活...”
去报信的老票悄悄的回来了。
看了一圈,却没有看见领头的那人。
询问了一下,才知道事情原委。
“老大说了,密切监视城主。而这间客栈需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