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吃人似的。
随着这人的叫喊,身后的几十人扛着刀刃,仰着头瞪向富商。仿佛你敢在说多一句,马上把你砍死。
富商到没有多紧张,只是尴尬一笑“大哥,我知道哥儿几个寻个谋生不容易,但七天一千金币确实太多了,而且就我一个人,要不咱在谈谈?”
“哪来的废话!”大汉张大口喊道,那口水像是冲水壶中喷洒出去,顿时把富商面容搞得像是洗了把脸似的。
“就一千两金子!老子保你这七天太平!要不然,就你这样的出去就被马匪收割干净了。就这样!你特么自己好好想想!”大汉像是失去的耐心,使劲一推便将富商推一跟头。
整个过程都被袁柯几人看见了。
颇为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窦章背着双手,淡笑说道“这里有两种人最多,一个是佣兵,一个是马匪。有些良心的就找几个人混一块,来的人没有人保护,很难活下去,便干起了佣兵的活儿。有些人觉得钱就是抢来的,就干了马匪的活儿。”
袁柯几人听见佣兵二字,便感觉到异常熟悉。
脚下的土像是久也不淋甘雨,踩上去都会出现浅浅的脚窝,袁柯用脚尖搓了搓泥土,低头淡声说道“这件事儿城主就不管管?如果路过这的人都死了,今后还有谁从这里过?”
“这儿属于乱地,没谁真心去管这事儿,不过城主那里有个佣兵榜和马匪榜,也算是一个制度吧。”窦章清淡说罢后,几人路过那边争吵的几人,这时,有个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过来“喂!这儿可不太平,七天后阵法才会在变更,你们在这里很危险,要不要让爷们几个保护你们?”
几人看都没看他一眼,挺身走了过去。
“跟特么你们说话呢!给我站住!”忽然一声历喝。
声音带着狠辣,但这声一出,几人确实站在了那里。
男子迈着八方步来到几人面前,眯了眯眼“胆子倒不小,就几个小年轻就闯漠城。”
袁柯望着这人,忽然问了一句“这七天,你打算收多少钱?”
男子抱着膀子,居高临下望着,仿佛在审视一般“这样吧,看你们也算是新人,算是交个朋友,七天一百两金子就好了。”
“一百两?”几人一愣,刚刚还听那边一人就一千两,这里就一百两。
窦章眼中微微眯起,在袁柯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袁柯抿了抿嘴,望着中年男子“在这荒原里,要说新人,还真不一定是我。”
中年男子眉间蹙起。刚要在说什么时候。
唰男子只感觉腹部冰凉,随后剧痛无比。
茫然望着肚子上那宽大的口子,瞪着袁柯。
啪一声,唐刀收回了鞘中,一双眼睛凌厉无比“钓鱼不是你这么钓的。”说罢,几人便绕过了他离去。
这么多人,只有少许人看见了这一幕,但也没有搭理,像是发生了很普遍很普遍的一件事,就像偶尔踩死了蟑螂。
男子捂着肚子,但却止不住滚烫的鲜血,最终跪躺在了地上,痛心疾首,面容后悔不已。
窦章回头看了一眼“你小子下手挺快的啊。”
“你说这里很乱,你也说个人不会好意,你的提醒很对啊。”袁柯淡声说道。
窦章眨了眨眼,望着那张白质的侧脸“那听你这意思,这人死了是我的事儿了?”
“聪明!”
“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地方能喂出你这样的人。”窦章微微摇头说道。
袁柯几人并没回答这话。
四人一匹马徒步走上这荒原。
渐走人渐散,最后只剩下了这一伙人。
这是规矩,不认识,不熟悉,就算两者相距一公里,也会想办法离得远一些。
在这里,趁人不备,杀人越货绝不难见。
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命悬一线的事儿。
就像现在,小果坐在黑马上,用手遮挡着刺眼的光线,在那阳光下,有着七八个身影。
“十九爷,有人向着这边来了。”小果的语气平静自然,像是看见了路人,很自然般告诉了一声。
但在这里,谁都知道,路人那就是索命的鬼。
袁柯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窦章有些奇怪他们的平静。
虽然每个人都强大,虽然都敢杀人,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能这么快熟悉,只有三种可能。
要不,这人脑筋大条,痴蔫呆傻的样子,要么觉得自己一身好武艺,绝不惧怕这些拿着刀片子的匪徒,要么...自己就是匪。
在阳光下奔来的马很快,在大黑马的周围一个劲的转,手中的兵刃已经抽出。
袁柯很平淡的看着,只是淡声说道“黎青。”
“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窦章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