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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章眉间皱起“滚蛋,我是问的你最后一句。”
黎青如同嫌弃他一样,向后退了一步“凭这一身血,我们肯定有地方住。”
啪一声,窦章拍了一下手掌“就是这话,我知道去那了。”
“如果是牢狱,你还是自己去吧。”黎青淡声说道。
窦章忽然嘿嘿笑了起来。
那张血腥的脸在那街边房子上的烛火映照下,那眼神甚是恐怖。
五人站在热闹非凡的街巷前,仰头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牌楼。
黎青将那微微张开的嘴巴合在了一起,淡声说道“这就是你说可以睡觉的地方?”
“当然。”一旁窦章抱着双臂颇为满意的回道。
“虽然距离阵法不远,虽然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但你也不能真的把我们领到兵部住一宿吧?”古戈抬手指着牌楼上那几个大字‘西城兵部’
牌楼很大,很宽,很气派。很远便看见这座大楼,像是西城的地标一样。
窦章看着几人的表情,哼了一声“你们别忘了我的身份,这些城我走到那里不都是爷?就凭我那一串的牌子,只要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不敢去的。”
“既然你这么有勇气和自信。”袁柯说到这里的时候,示意了一下眼神“你去试试。”
窦章从小果那里拿过令牌,傲气说道“试试就试试。”说罢,走上前五层台阶,走过那干净的前台,来到了厚重大门前。
望着庄严的门,窦章挥起手,便狠狠砸了过去。
咚咚的声音像是升堂了一样。
许久后,只听里面有人破声喊道“敲什么敲!死人了啊?啊!他妈的,睡会觉都都睡不好。”带着骂声听见门内的门闩声音。
伴随着嘎吱的声音响起,一位中年军人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露出了面容“谁啊?”
随后,便看见一个令牌伸在眼前。
接着便看见满身鲜血的窦章。
“给我们找地方住!”窦章语气很不客气。
听着不客气,这位男子自然也没有客气。
愣了一会儿,猛然喊道“来人!”
暗黑阴冷的房间里,一声清脆的锁链声响起。
几人坐在地上,袁柯抱着双臂,语气颇冷“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额...”
“不要说是误会,你刚才还是拿着牌子到哪都是爷,现在成孙子了吧。”
“额...”
“虽然我不介意,但你的身份应该不至于把你安排在地牢里吧?这是给死刑犯用的。”古戈指着身边宽厚的青石,语气里带着不情愿。
窦章尴尬的抿了抿嘴“这是个误会。”
几人扭过了头。
“那个人级别小,他也不认识我的令牌。当然了,各位受了委屈,这件事等我出去,定当赔偿。”窦章像是欠了钱,这些人像是来要账的一样。
“毕竟都是自家人,咱也不好出手是不是。在忍忍,过了今晚,就有人来,到时候你看我怎么收拾他。”窦章干笑说的一点力度都没有。
小果正在用自己的手绢,将袁柯脸上的血咖一个个弄掉。极为温柔体贴。
袁柯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别的我可以不管,但今晚可不能委屈小果。”
“十九爷,我没事的。”小果轻声说道,自己本就不是那种杀人很厉害的人,跟他们在一起本就是有些拖累,如果在因为她麻烦,自己心中还是有些过不去的。
“没事!没事!绝对没事!”窦章坚定的说道,而后脱下了衣服,放在了身后的草甸子上“小果晚上就睡在这里就好。”
小果还想说些什么时候,袁柯拍了拍她的小手,笑了一声“不用因为这点小事让自己为难,他既然这么说,你顾好自己就好。”
看着袁柯的笑容,小果微微点了点头。
袁柯轻微咳嗽了几声,而后看向窦章“有件事我想知道。”
“什么事?”窦章身子只有薄薄的一件长衫,那是贴身穿在身上的。
“天宗突然出现漠城,只有城主和那些士兵第一时间做出反击,为何没有见到那些家族的人?”袁柯心中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当天宗突然出现后,那些家族像是消失了一般,如同不在漠城。
一切有些巧合,巧合的令人不免猜疑。
窦章靠在那钢筋的栏杆坐了下来,脸色平淡说道“漠城里很乱,但守卫的是那些军队。整件事不需要他们出手,他们就不会伸一根手指头,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他们的利益。所以只会冷眼旁观,看着他们死,或者看着别人死。”
简单的话说完后,窦章望着袁柯,缓声说道“都是从生死里挣扎过来的人,就不要相信什么地方是和平安全的。人吃人永远都是最痛快的。”
袁柯闻声后,听明白了这句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