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坐在房间里,接连叹息,在思考今后该如何自处。
抓了窦家的人,而且还偏偏在这个时候。阵法损坏,那边便不知道情况。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代价谁也承担不起。
门外秋雨盎然,阴云密布,伴随秋雨的还有令人心凉的风,但却迟迟没有将军长从思绪里带出来。
就在这时,天空的阴云中瞬间出现一道闪电,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击火鞭。
门外传来清脆的啪啪声音,一人踩着地面秋水,快步跑了过来。站在门外恭敬说道“军长,地牢出了事儿。”
军长闻声后,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那些人如果还不老实,便找个理由杀了就是。别来烦我。”
这人站在门外,那秋雨无情的打在他那军服上。
在那军帽下脸色已经发白,像是有些紧张“并不是不老实,而是...人已经死了一半。”
声音有些颤抖,听进军长的耳朵里,仿佛是那雷电击在了头顶。
颇为僵硬的抬起头,叹了一声“把地牢处理干净。”
“是!”这人应了一声,刚要回身时却站在了那里。恭敬说道“军长,死了这么多人,不应该查一查?”
“查什么?”军长猛然瞪着眼睛看了过来,那双眼睛带着一丝惊恐,几分凌厉。
看的这人浑身一震。
“这件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如果那人能消气,莫说这半个地牢人,就是全晨海城牢狱之人送给他杀,都不成问题。下去吧。”军长冷淡说道。
“是!”这人颇有后悔问了这句,转过身走回了秋雨中。
军长心中有些担忧,虽然死了人,但却能杀那么多人,今晚估计并不好过了。
天空的闪电仿佛越来越频繁,随着闪电而来,便是雷声。
期初就像是远方的鼓声,最后变成了耳边的炮竹,震耳并且令人汗毛耸立。
在城主府中,豪华的正堂内,几人落座而下。
窦章很自然的坐在了主位,淡眼看着在他下位的城主。
“窦少爷,这件事...”城主说着,便看了旁边几人一眼。
“明说。”窦章脸色寒气如冬雪,语气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
“是。”城主略加思绪而后恭敬说道“昨夜阵法出现了动荡,我手里握着阵法的阵杆,所以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不同。”
“当我来到高塔时,发现有人做了手脚,通往漠城的阵,失联了。当下我便要修护,但...”城主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闭口不言的样子。
窦章眉间紧紧蹙起,腮被咬的高高隆起,脸色也变得阴沉,冷声说道“讲!”
城主抿了抿嘴,那有些虚弱的脸颊,变得更加白质更多“那时有人用阵法传了指令,让我在半个时辰后在修复。”
闻声后,窦章猛然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城主,脸色抖得厉害“所以你就隔了半个时辰?”
城主微微低头,沉默了下来。
嘭的一声,窦章满含恨意的一拳打在了城主脸上。
坐在椅子上如同千斤之石的身躯,像是被人抛飞一般,从正堂外飞了出去。
落在了那秋雨中,荡起了青石上的水浪。
窦章面部狰狞的走了出去,冷声说道“谁给你的胆子!既然你知道在漠城那边的人就是窦家的人,竟然还敢就此不理会!你他妈的别忘了,是谁在养你!是谁让你坐上这城主的位置!”
城主没吭一声,缓慢站了起来,在他的脸上有着清晰可见的拳印儿。
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弯身下去,态度极为端正恭敬。
“哼!跟我想的一样,是他妈那些老王八蛋干的事儿。”窦章心中的答案得到了证实,其实这件事并不难猜。
能透着阵杆传令的人,只有阵宗的那几个人,但确定猜想正确之时,那就是另一番样子。
“赶紧把阵修好!既然是针对漠城的阵法,修复并不难。”窦章猛然甩袖走了进去。
而这时,城主的身体已经浇透,忽然感到“窦少爷。”
窦章猛然冷眼望去。
“停顿了半个时辰,有人动了根基,修复...需要很久。”城主面容懊悔,双眼通红。
突然,天空一声乍雷,点亮了雨中的城主府,雷声滚滚,久久才逝去。
小果被这突然的雷声,吓了一跳,紧紧抓着袁柯的手臂。
窦章闻声,双眼血红,面容寒光如那死去之人的脸色,苍白无比。
短暂的停顿一丝,窦章狠声说道“修!”
“是!”城主那高大身体,说出这个字,浑身一颤。猛然转身离开了这里。
窦章冷然望着地面,气息变得浑浊起来。
袁柯走上前几步“来时是用你的令牌。回去也应该可以吧?”
窦章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