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柯病情好转,只是风寒,喝了药,出了一把汗便感觉浑身轻松。
此时的他正坐在桌前安静的喝着茶。
只是旁边几人在认真看着自己,实在让他喝不下去。
“你们几个是不是有病?要不要给你们也抓点药?”袁柯撇嘴瞪了他们一眼。
“今天有人给你号脉,好像发现了什么。”古戈那正直的眉毛像是在无限的互相接近。
袁柯听闻后,不由的一愣“发现什么?我怀孕了?”
“滚。”窦章很无情的脱口而出。
小果此时在旁边为袁柯又倒了一杯,安静的像是一盆白色秋菊般宁静。
“刚才黎青去给你抓药,那个人已经把你病情告诉给了他。”窦章用手拍了拍桌子,清脆的声音,像是在警告。
袁柯闻声后,安静的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杯热茶,而后看了一眼黎青。
黎青此时紧紧抿着嘴,而后缓缓点了点头。
将茶杯放下,悠悠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
“这么对话就没意思了。我窦家虽然不敢称得上是全大陆最有实力的,但绝对是最有钱的。”窦章说出这话时语气很平稳。
“这话什么意思?”袁柯不解问道。
“意思就告诉你,有钱什么都能买得到。”淡然瞪着他。
袁柯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感动,但却摇了摇头。
“你丫的真不怕死?”窦章眉间已经蹙起,仿佛看着一个傻子一般。
袁柯没好气回道“是个人都怕死。”
窦章刚要说话时,被袁柯挡了下来“我的病不是药能治好的。”
“所以...你才要去道山?”古戈忽然说了一句,此话宛如天边那一缕火烧云般,令人眼前一亮。
“除此之外,自然还是有些别的事。”袁柯清淡说道。
隐隐猜到了答案,便沉默的没有说话。
窦章和古戈脸色更是沉静下来,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黎青轻声说道“十九爷,注意休息。”
袁柯微微点了点头。
小果看着黎青离开,不由说道“十九爷,你的病真的那么严重?”
望着小果那有些害怕的神情,袁柯微笑摇了摇头。
在小果手中的茶壶,已经被她攥的轻微颤抖,小手很苍白。
小果的眼睛中险要流出泪水,袁柯心中一紧“不要担心,师父让我去道山一定有他的道理,在那里,肯定有办法。”
闻声后,小果的头缓缓低下,像是那照在秋菊的阳光,逐渐消失,而自己得不到了充足的日光,逐渐失去生气。
袁柯轻轻一叹,站了起来,揉了揉她的长发。
门外像是永远长不高的树木,掉光了叶子,独剩光秃秃的树干,在凉风中慢慢律动。
这些天,晨海城发生了很多事。
让整座大城变得沉寂异常,如同一片无形的罩子,让这座城的人不敢大声说话,不敢随意走动。
据听说,林铭国和四位军长大吵了一架,态度十分恶劣,有着要开战的意思。
但这么敏感的时候,城主竟然没有出现。
相反,那些拍卖场的人,更是事不关己,像是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但谁都明白,其中的暗流,早已观察细微。
而杀手组织的人,频繁出动。
在这几天里,取了很多人性命。
气氛实在令人紧张。
现在比较悠闲的只有两伙人,一伙便是袁柯几人,此时袁柯的病情已经痊愈,除了时不时的咳嗽外,倒也没什么不同。
窦章这几天依然该去青楼去青楼。
古戈从窦章那里借来钱,买了很多符纸,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而黎青...躲了窦章已经五天了...
一切看着都那么的正常,和谐。
丝毫不为外面的气氛所打扰。
但这只是表面,夜里时分,便有很多人跳进宅子。
第二天,便没有了任何动静,仿佛这人像是投进湖里的石头,消失不见了。
而另一伙人,正是薛潘和薛楮。
两人每天喝着茶,聊着天。要不然找个戏班子听会儿。
虽然唱的残本儿,但也就图个乐。
每天都有消息,要去杀那宅门中人,两人自然高兴的有些忘形。
那高塔之中,城主如今满脸胡茬,以往盛气凌人,威武的样子早已不在。
头发也将一个月没有整理,已经脏乱不堪。
此时他坐在那直通塔顶的梁柱下,随着地上阵法亮起,手放在梁柱之上,复杂密集的阵符涌现。
身躯变得有些弯曲,仿佛像老人佝偻。
这高塔里空间很大,只有他一个人和这个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