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者之间变得静肃起来。
喝多的于单和时牧猛地一怔,酒气少了很多。
感觉那杀气,很自然的放在了腰间。
发现那久不离身窄刀,没在。
当下心沉了一些。
两者沉默,让于单二人感觉杀气更加浓郁,仿佛像是雾气环绕全身。
心中已然大惊。
看袁柯的年纪很小,竟然有这么浓的杀气,这要喂多少人的生命才能有的。
就在这如同弦上箭,恰时爆发争斗时,忽然有一人说话,彻底打乱了这氛围。
“让让,让让。别挡路。你丫的,现在脾气跟火折似的,一吹就着?”窦章手里拿着行囊,从于单和时牧中间穿过。
来到了袁柯身前,一脸的无奈“都说要低调了,你这要动手,那不是要招惹人来找你?你还想不想去道宗了,还是你铁心要死在这里?”
窦章说的已经不想再说,便推着袁柯的胳膊,让其下了楼,示意小果看着他。
而自己转头看着于单和时牧,微微眯起眼,细细打量了一番。
摸了摸俊俏的脸庞,淡声说道“别再跟着我们。就算这次是我们鲁莽,但也有理由。告诉本地的地方官,这件事不必参合。也不用告诉上面的人,就当没发生过吧。”
凭借窦章刚才的观察,二人身上的气质,定然是侍卫无疑。
能便装而来,自然不是喝酒找乐子的。
二人闻声,沉默少许,于单拱手说道“虽说不知原由,但还是多谢公子刚才相救。”
“算了,我们不想把事情搞大。回去吧。”窦章说着,便转身要离开。
时牧忽然出声说道“不知公子名讳,我们好回去复命。”
窦章没回他的话,只是举起手,挥了挥。
二人看着他的背影,那酒意全然清醒。
“看来这人的身份不能低,我们也走吧,回去复命。”于单轻叹了一声。
时牧并没有回话,而是直接下了楼。
客栈外,袁柯几人已经上了马车,窦章在给马套下塞上厚棉,是为了给马保暖。
大黑马此时神骏异常,因为昨夜马棚里有母马。
就待一切准备就绪。
三百多士兵换号便装,安静在客栈门前,散落等着。
无形中,已经将大黑马车围了起来。
清晨的道路很清净,万物清醒前刻,宁静清冷。
但在这清净的街道上,个个小巷里有无数目光看向这边。
甚至有人佯装是在路过,但余光依然时不时看了这边一眼。
在外面收拾马套的窦章都无语的摇了摇头,嘴里小声说道“就算你在调查,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马车里的几人很安静,以他们的聪明,自然知道自己被人盯上。
但却没有动,显得很自然。
当于单和时牧走出客栈时,暗暗向着窦章点了点头。
窦章只当没看见。
而就在这时,意外突变。
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马车。呼啸而至,带着无法阻挡的气势冲了过来。
同样是八匹马,跑的飞快,在身后,有将近千名士兵,穿着铠甲,手中长枪耸立。
狂奔而来。
来的很快,来的比大马车还要霸道。
在路上佯装的路人,一个不慎。顿时被前面马车踩在脚下。
来的很快,那人死的很快。
压在车轮毂前,生生拖动了百米,才停下。
随之鲜血恒流,染红了一大片的白雪。
那千名士兵,渐渐停了下来。而后安静。
在巷子中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自己同伴,死的那么突然。
当即红眼,从便衣后隐藏好的窄刀抽了出来。
纷纷冲了出去。
于单此时双眼已经血红。
三百多人那都是他的兄弟,已经跟了自己多年。
身为他们的大哥,他允许有人死,但不允许有人死的不清不白。
看着那大车,浑身颤抖起来。
双拳握的发出嘎吱咯吱声音,表示他很愤怒。
几百人拦截了那马车的前路,所有人单脚前踏,膝盖微微弯着,迈着弓步。手中窄刀,落在身边,像是沉默的行军,如同那暗地里杀人的杀手。
窦章眨了眨眼,看了那马车,便知道里面的身份是谁。
但他此时无心管这事儿,安静的整理好马套,便上了车。
死人死的很随意,但那阳光依然还要再升起。
阳光的挥洒,将那一滩血迹还有抽搐不停的身体,晃得眼睛发酸。
时牧轻哼一声“这就是你奉承的狗,此时他把你兄弟弄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于单怔怔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