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酒,酒劲一股脑涌上了头。
让他失神迷离。
站在那里,手中抓着缰绳,一动不动。
不只是他,马上的小果同样如此,双手抓着马上的套子,眼睛微微眯起,如同神游云外。
而唐容低着头,双手随意搭在身边,那小小拳头依然紧紧握着,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就算三人如此异样,大黑马也是如此,站在那里像是僵硬的木马,大大的黑黑的眼睛瞪着前方,如同死掉了一样。
一行四人便诡异的立在这里,一动不动。
如同他们身前那千人一样,像是个蜡像。
如果当时袁柯将他拍的那人转过来,可能早就跑了也说不定。
因为这千人站在这里,七孔流血,脸色煞白,像是极度恐惧后被人拍碎了天灵盖。
站在这里的不是人,而是死人。
那长短不一的白发,此时看上去更像是死亡通行证。
极为诡异恐怖。
逐渐,雾气慢慢上涨,将这千人和袁柯几人尽数包裹在里面,看不清了真容。
在这白雾外,一辆大马车停在这里很久。
已经六天。
马车上的人,等了六天。
三人看着天空太阳落,月亮升。
看着风停风起,看着白雪飘零,看着身前淡淡白雾,叹了又叹。
窦章曾说过,等他们三天,但三天过去怎么可能放心离开。便又等了三天。
三人其实坐着马车已经离开,住下了客栈。
但当天,三人便觉得浑身不舒服,窦章还去了躺青楼,一番折腾后,还是不舒服。
便回来商量,而后觉得,备着吃的,便在白雾前等着。
黎青的眉间皱的很紧,像是皱起来枯叶,带着无数的条纹。
仿佛要把那白雾看穿,看透。
但直到眼睛发涩也没有多看出一厘米。
古戈手里握着那张金纸,纸上完好无损,证明几人没事。
但那担忧情绪不知从何而起,迟迟落不下。
“已经六天了,再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估计已经上山了也说不定。”窦章背着双手,站在两人身边。
黎青轻轻一叹“再等等,如果今天他们还没有出来,那张纸也没有出现变化,我们走。”
此话说罢,几人便没再回应。
拉着马车的八匹大马,也看向了那白雾。
它们关心的自然不是袁柯,也用不着它们担心。
这时心中感叹大黑马,你跟了这么个主人,出生入死,实在是好马,等你死了,我就跟你相好的说说,跟了我得了。
望眼欲穿于白雾,白雾依然淡如轻云。
看了一天又一夜,天空已经亮了又黑,黑了又亮,而那人依然没有走出来。
窦章掸了掸身上的晨露“走吧,看来这小子真的是进了山门。”
黎青和古戈也同意这个说法,便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走在厚厚的雪地上,来到了大路上。
行人多少留意这辆大马车,但也只是匆匆一蹩。
车里的人,看着行人那一蹩,便叹了一声“这几天的叹声足够我这二十年加一起的了。”窦章感慨说道。
“当你在床上不行的时候,叹声肯定比这多。”黎青轻笑了一声。
古戈闻声也笑了笑。
“今天这日子就不跟你吵了。分别总是要有的,因为那小子我们才会聚在一起,交了心,便是有了情。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中芒城,有空的时候多来找找我。”窦章洒脱一笑。
古戈那平直的眉头像是干净的柳枝,清晰脱颖“为什么你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在调戏呢?”
“这是他的病。”黎青闻声笑了笑。
只是一句话,三人变得安静了下来。窦章拍了一下大腿,沉声说道“这么婆婆妈妈的事儿实在受不了,走了。”说着,便头也不回下了车。
黎青和古戈感叹摇了摇头。
还没等感慨之时,窦章又回来了,看着两人说道“我想起来,我距离阵宗有些远,这马车还是我坐吧。”
带着那轻松和优越感的话,黎青和古戈暗骂了几句。
“算了,我也要回符宗,跟你本就不是一路,走了。”古戈说罢,背起自己的包裹,便下了车。
黎青轻叹一声“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也不多留了,走了。”说罢便要下车。
窦章忽然说道“报仇这件事儿本就是个麻烦活儿,如果你没死,不用抹不开脸。来找我,虽然给不了你太多,但我可以干这事儿。”
黎青手落在车门,紧了紧。随后淡笑说道“古戈说的没错,你说话就是在无时无刻调戏人。”
“老子乐意!滚蛋!”窦章当即怒道。
黎青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