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因为这句话变得安静下来。
所有人看着那士兵神情庄严,端着那卷轴一步一步走过来。
神情各不相同。
孙墨接过那卷曲,走上台阶,递给了她。
掀开后,看了几眼。
她合上了卷轴,清淡说道“按照卷曲上的建议办。”
孙墨拿着卷轴走了下来。
而后自己摊开后,便看见几行字。
‘招兵,安排城外建城。兵须严格挑选,建城为主,招兵为辅。’
孙墨看了几眼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众位将军也向着高高在上的女皇行了礼。而后退了出去。
这位女皇坐了一年,才发现那压力极其沉重。
刚刚二十的她,实在有些撑不住。
以前只是一个公主,是云杉国的公主。
却在这廷洲扎下根。
她叫山汝。
一个简单的名字,一个其实只是普通女孩的人。
却因为谋位之事,背井离乡。
最终她一定是要杀回去的。
而这件事儿,只有几个人看的很清楚,除了孙墨外,还有桐栖的人。
所以桐栖的人,卷轴上才会有这个建议。
要帮助女皇,就要扩张势力,只有这样,才能又机会远征如今的云杉国。
有些疲惫的揉着额头,在这空旷的皇宫内,显得有些寂寥。
她身上那件富华的袍子,也在这皇宫里变得不再那么引人注目。
她站了起来,如青莲挪步般走了下来。
迎着门外的青天白日走去。
“已经一年了,当年你出手杀了那两个人,武断将廷洲的皇帝灭掉。这担子,我也担了起来。”山汝眼神微微眯起,那清冷的目光里像是能在这蓝天上找到那个冷漠的少年。
“如今...我是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还是要怪你,扔的这么随意,我有些扛不住了?”
山汝这一年里,都在紧迫的氛围下度过。
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一定会有人不忿,一定会有人要占这个位置。
她杀了人,杀了很多,只是为了安定内乱。
用了很长时间才平定了自己位置,最后便战争爆发。
记得那时还是深秋,战争来的毫无道理,没有一丝防备。
便兵临城下。
最后又死了太多人,才扛过去。
战争爆发便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直至冬季,战争才算是缓和下来。
而在这冬季,也并非那么轻松。
廷洲内的军草金钱,都是一个问题。
终于在几个月中将这件事儿运作妥当,战争又一次爆发。
这次便是几个月时间,人死了很多,多的令人不敢再想。
这些事儿,每天都有可能死的日子,让一个刚满二十的女孩子一力承担。
有些残忍。
还好,最近桐栖回来了人,她才有机会松口气,坐在那位子上,可以懒散的杵着下巴。
桐栖依然在那东边,这段时间,山汝说到做到。无论外面的人如何猖狂,这东面的校场依然那么干净。
双旁的树没有因为这一年的时光变得枯老,还是一如既往那样挺拔。
春风而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在那枝头,露出了新芽。
远处两栋楼,耸立如昨。
来到校场,只是一旁的墓又多了许多。
一共二十三座坟墓。
除了前面松平以及伯崖钟闲,后面整齐的立着二十座!
没错,正是二十座!
去年春雨而降后,袁柯三人离开,老大带着活下来的人再次离开。
但冬季中旬的时候,有人回来了。
只不过回来了两个人,带着尸体回来。
而活下来的人,如同死去。
此时在这些墓碑前,跪着两个人。
一人头发凌乱如稻草,一人脸色苍白无血。
这两个人正是十五和二十一。
十五的头发脏乱,脸色那落寞的样子,像是苍老了十多岁。
而二十一脸色苍白,每咳嗽一声,都会咳出一小口鲜血。
两人望着松平的墓碑,猛然一头磕在地上。
地上砸出一个印记,而后两人便哭了起来。
哭的令人心酸,像是丢了妈的孩子。
十五的左臂已经没了,断袖安静的落在地上,谁也不知道他们出去遇见了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这件事儿,十五和二十一只怪上天不公。
十五缓缓抬起头,泪水混迹的泥土,微微稳定了情绪“师父,我们不能为你报仇,而又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