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出里面钢白的刀身,窦章已经吃惊的说不出来话。
“这...这...”窦章拿着手里的长刀,望着那亮白银光,刀锋上都能照进自己那惊愕的脸颊“这是什么感觉?”
窦章此时好像感觉浑身有些寒冷,神经变得极为敏感,像是随时能遇见让自己惊恐到吐白沫的事情。
袁柯笑了笑,再一次打向手指,刀把中出现黑线,而后附着在上面。
恢复了往常,而窦章心中那种惊悚感觉也消失了。
“这的一把刀,可是认主的。”袁柯轻笑一声。
窦章心有余悸的将长刀递还了过去,干笑几声“这武器...还真是别致。”
喝了一杯水,稳了稳内心的慌张“听牧弘先生说,你也是修道了。不知道修的是什么?”
袁柯双眼微微一亮,缓声说道“鬼道。”
“噗”窦章猛然将口子的水吐了出去,瞪着眼睛望着他“那么多道你不走,走这个干什么?”
“有什么问题?”袁柯清淡问出。
窦章抿了抿嘴角的茶水,平淡说道“虽说大道万千,我们阵宗和符宗也在此列,但多数都向往光明。鬼道实属光明的对立面,虽然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很少人走这条路啊。”
窦章学识很广,见闻也广。自己家很大,所以很多东西都要明白,这是大户人家的底蕴。
听见袁柯的道,便反映出了这其中的观点。
“有很少人走怎么了。我走我的,跟别人也没有关系,而且...这破事我根本没得选。”袁柯撇了撇嘴。
“算了。以后如果这条路走不通了,可以跟我去修阵法嘛。”窦章很大度的说道。
“哼,万法出自道宗,你阵法不也是从道宗流出来的嘛。”
“呦。不愧是宗主的徒弟,这样隐秘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客气,我还知道很多别的事儿。”
小果坐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口角,只觉得有些头痛。
二人吵了一会儿,窦章和袁柯都喝了茶缓解了一会儿。
“也修了道,病也好的差不多,这么一看,你现在条条大路都畅通啊,将来估计做个道宗大长老什么的,可了不得了。”窦章感慨一番。
“放心,到时候一定给你留个位置,帮我倒到洗脚水什么的。”袁柯嘴角依然不留情。
窦章眉头微微皱起“说你胖你还蹦起来了。”
“现在是什么境界了?”窦章微笑看着袁柯。
客栈外街两边的烛光从窗户落了进来,将袁柯那一头碎发晃得熏黄。
他没有回答窦章这个问题,只是轻笑不语。
窦章眼神微微眯起“虽说之前你那诡异的黑气,时有时无,那感觉应该在得道境左右。但也是虚的,没有洗髓,等于没修行。难道真的到得道境了?”
袁柯闻声,摊了摊手。
再这同时一天晚上,同时灯火通明,阑珊灯火。
在某一条的街道上,一亮马车缓缓行来。
虽说马车并不有多大,马车上的装饰也不那么华丽。
但气派斐然。
前有五匹白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地面清脆的同声落地。
后有百名魁梧士兵,骑着战马威风凛凛,仿佛刚从战场上走下来。
紧跟在这马车的后面。
而在马车旁边,有一人骑着一匹马。
年纪仅仅二十左右,但气质却已经凌驾于那百名士兵。
他目光平视,脸上毫无表情。
那平直的眉毛,像是两把锋利的小刀一般,在这灯火辉煌下露出锋芒。
身上的贴身软甲,显出身份。
无论是从气度还是无形中的威严,更或者身份,他都应该是坐在马车里的人。
但今天,却只能骑着马跟着马车。
这人是古戈,这辆马车从符宗下来。
一路上他都只言片语,多数的目光都停留在这马车。
只因为这里面坐着的比自己身份还要高贵的人。
但在那目光里,带着少许的其他情感,可是隐藏的很好。
这么一支气势磅礴的队伍,在中芒城里,让所有人下意识的退让。
就像是宫殿里的那位皇帝,便衣出宫巡查。
古戈感觉紧贴怀里的金纸在微微晃动,身体一怔。
那符纸便是在预示着自己,不知是谁,但已经知道了方向。
这个消息让他露出了一些笑容。
是他从山上下来,第一次的笑容。
头上的月光越来越亮,街上的行人渐渐散去,店铺也关了门,证明已经深夜,所有人都要休息。
便在这时,一只手掌从马车里伸了出来,轻轻撩开那帘子,用那极为温和却带着不舒服的语气说道“古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