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柯眉间微微蹙起“这很危险,但现如今唯一能救你的,只有这个东西。”
二十一那严谨的脸上,松缓一下,而后笑着看向袁柯“有你在,我一定可以。”
袁柯沉着点了点头“开始吧。”
二十一闻声后,便张开手掌,将尸兰放进来嘴里。
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袁柯坐在他身边,单手握住了二十一的脉搏。
而后沉心静气,密切关注着。
尸兰咽下肚子后,二十一感觉就像吞下一块较大的饭粒儿。
起初很是平静,二十一稍稍放松心神的时候。
突然,一股带着血色的气体,刹那间遍布整个身体。
而后那隐藏在身体里的经脉开始抖动起来,像是被召唤了一样。
二十一也在这瞬间,猛然吐了一口热血。
洒在了阁楼的地板上。
袁柯手掌死死握着脉搏,沉声说道“收心!”
二十一听见袁柯的声音,顿时咬住牙口。
强硬控制住自身的颤抖。
紧紧闭着眼睛,眼角的纹路格外深凹。
二十一此时的体内,如同一片战场。
到处有血光爆发,像是一个个炮竹一般,而那经脉像是被风刮起的柳枝。
在那红色如血的气焰下,一直在波动。
袁柯此时微微睁开眼睛,脸色很是凝重。
因为他感到二十一的脉搏很乱,有些不像是人类的脉搏。
那时有强劲有力,时有虚弱全无。
无比反常。
袁柯沉冷望着二十一的面容,也是极为担忧。
原本苍白的脸,此时红白相互交替。
袁柯沉声说道“坚持住,在坚持一会儿,在坚持一会儿。”
袁柯的嘴一直在小声说着这话。
这阁楼外的天空之上,白云飘过了很多。太阳的温度不在那么炎热。
此时十五,便站在阁楼外,一脸的担忧望着阁楼。
许久后,十五便在原地来回打转,来回徘徊。
那迈出的步伐,很是有力强硬。
像是前面有堵墙,一样要迈过去一样。
山汝一旁看着他的样子,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沉声说道“放心,他不会没事的。”
“恩,二十一不会有事。”十五坚定的说罢,但神色还是很是担忧。
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那双腿,来回的走,来回的徘徊。
山汝那清冷的容颜,眉头缓缓皱起。
轻叹了一声。
凤花儿微微仰着头,将她那白嫩的颈部展漏无疑。
淡声说道“其实你们不用那么担心。”
“恩?”十五回过头沉着看着她。
山汝也是这般,她不明白凤花儿的意思。
凤花儿背着小手,轻声说道“尸兰是救命的东西,虽然有危险存在,但也有条件跟着。尸兰重要在于破后而立,如果各方面都正常的人,吃了会提抗不住本身的药力,会死。但二十一不会。尸兰的药性多数用于修复他的身体,在药力渗透他经脉的时候,也就能让他修行了。”
二人听见她的回答,有些不太清楚。
凤花儿看了他们几眼,微笑说道“简单来说,尸兰为了发挥药效,需要条件进入这个人体内,比如要死了,或者受了很重的伤。这样尸兰就有机会了,而人也不会有危险。”
“照你这么说,吃这东西的条件,得让自己受重伤了?”山汝提声问道。
“是这个道理。”凤花儿甜甜一笑。
十五看着她的样子,松了口气,而后看向阁楼之上,眼中还是有担忧之色。
袁柯如今搞不明白,二十一此时的脸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如火烤的红润。
而看着二十一面容极为难受。
但他却咬着牙,硬是没有喊出来。
袁柯观察他的脉搏,那强劲有力的波动,和忽隐忽现的样子,都在为二十一捏一把汗。
天色逐渐暗淡,二十一坐在这里,一动没动。
谁也理解不了此时的他在受着怎样的折磨。
就如凤花儿所说,破后而立。
先破后立。
说是容易,但在做就是另一回事儿。
他的体内,如今从经脉遽断,碎裂的一丝丝。
而身体里的器官也在扭曲变形。
这是极为惨痛的感觉。
他硬挺了几个时辰。
直到夜色逐渐暗淡。
二十一的全身已经湿透,而汗渍里带着腥味。
像是泡在鱼塘里几十年一样。
月色逐渐在次升起,月色从阁楼照射进来。
挥洒在二人的身上。
袁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