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推着轮椅,出了校场。
这段时间,袁柯好像已经和外界产生了间隔。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校场以外的世界。
袁柯和唐容都带着帽子,帽子的边缘落着透明的纱巾。
就这般走在廷洲城里的街道上。
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看着街道旁的商铺。
袁柯难得松了口气,轻声说道“和以往拼杀,我其实挺喜欢像这样生活。也许这就是瘫痪留下来的好处?”
小果在轮椅后面,听见他这么说,便感到了一些心伤“十九爷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
袁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行人望着这两个人都感到了一些奇怪,因为他们都没见过这样的组合。
看着他们头上带着帽子和纱巾都感觉到了神秘。
也有很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袁柯目视前方,看着他们的样子,轻笑一声“在我当了大陆叛徒这么长时间,我亲身体会到舆论带给人的伤害,其力量绝对是最大的攻击,他们对人心的攻击,是致命的。但很多人都不曾了解到,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会给人带来死亡。”
“人心各异,他们说的话是他们的权利。”小果语气有些平淡。
袁柯有些奇怪听见她的话,因为那语气中,有些不一样。
小果接着说道“但我也有杀他们的权利。”
袁柯闻声笑了笑“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让你杀人的原因。因为很多事情都会让你觉得,杀人了之后,一切都不是问题。慢慢的就会变成只会杀人,而什么都不去想的人。”
小果闻声,沉默了一会,而后轻哼了一声。
袁柯在那面纱中,苦笑了一声“小果要到叛逆期了,以前那会这般。”
小果抿了抿嘴“窦倪姐,山汝姐,容容姐,花儿姐都跟我说过。女孩子得独立。我现在不是你侍女,是你的妻子,那就是平起平坐,不,在某一程度上,我还要管着你。”
袁柯听见这话,眉头紧了紧“第一,你不要听这些疯女人的话,你看看你说的这几个人,那个是正常的?第二,我从小到大那个不是你管着我的...”
小果闻声,嘴角微微抿笑一声“我好像听见十九爷有些不情愿哦。”
“我哪敢...”袁柯小声说道。
今天阳光明媚,蓝天白云,非常的好看。
廷洲城里到处都能看见树木,这是以前不敢相信的事情,更有小水流淌。
袁柯望着这一切,感慨不已。
二人说说笑笑,吃了很多的东西。
小果拿着手绢擦了擦他嘴角的东西,动作极为轻柔。
看着纱巾后面的那双眼睛,袁柯轻笑说道“我也有一张手绢。”
小果眨了眨眼“我知道。只是不知道是谁给你的,看你一直放在身上,好像从小就是。”
擦好了嘴角油脂,便继续推着轮椅向前走着。
袁柯眨了眨眼“自然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小果闻声噘嘴说道“绣的那么难看,上面的线都折了。”
听着小果语气的瑟瑟酸楚,袁柯笑道“那也是我最喜欢的一条。”
“哼。”小果轻哼一声,但却没说什么。
那张手绢小果早就注意到了,那个时候她才不大。
她没有想过这是那个女孩子给他的,在这件事儿上,感到了有些不开心。
可是她完全忘记了,这手绢,其实是她绣的,只是那个时候她第一次绣的,显然没有绣好,拿给袁柯的时候,袁柯也只是随意收起来,没有评价怎么样。
而小果也渐渐忘了这件事儿。
到现如今,已经忘了这是她的了。
袁柯在那纱巾后,神秘的笑了笑。
二人在外面走了一天,当夜色逐渐降临的时候,二人回到了校场内。
这时,阁楼二十一懒散般靠在阁楼的柱子上,百般无聊的望着下面两个人“我都等你们很久了。”
小果将袁柯头上的帽子拿了下来,袁柯看见二十一,讽刺说道“缺爱了?”
二十一微微抿起了嘴。
小果一旁掐了掐他的脸,袁柯咳嗽了一声“好吧,我把刚才的话收回。”
二十一纵身起跳,来到了袁柯身边,哼了一声“也就小果能跟你生活在一起,比人肯定跟你过不下去。”
袁柯笑了笑“那也是如果,现在我身边已经有了小果了,为什么还要有别人?”
二十一抬起了手“算我输,行不行?”
说完,斜斜瞪了他一眼,而后轻声说道“调查小城的人已经回来了。听说城主叫邓余,并不是你说的窦章。”
袁柯闻声,面容有些失望,而轻叹一声“那就算了,那边怎么样也不用我们管。”
二十一抱着双臂,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