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雷鸣闪耀,在西荒的一大片地区都在下着这场雨。
就连遥远的小城也是如此,窦章的伤还是那样,经脉受伤,让他有着难得的疲惫。
站在自己的门前,望着小院中的雨珠,以及屋檐掉落而下的水流。
那张俊逸的脸颊上,像是在思考什么。
背后的屋里灯光闪耀,窦倪翘着腿,坐在椅子上。
细嫩的修长小手,杵着额头,缓声说道“按道理来说,父亲和母亲出现,我们不能在守护这小城,应该换别人来。但是隐瞒师父和大姐,又能瞒多久?”
“他们走了,但迟早还会在出现。”
窦倪那冷艳的脸庞有些疑惑,望着他的弟弟,轻声说道“跟我回山里,起码把你的伤养好。”
窦章那挺拔的背部,微微动了动,只看他摇了摇头说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小城如今很强大,将前线的城夺了回来,有人镇守,设立大型传送阵,便可万无一失。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
咔嚓!
一声雷声响起,雷光在天空外划过。
明亮的光芒照亮了窦章此时的面容,有些疑惑但也有些向往。
窦倪摇了摇头“就单单你身上的伤足够你养很久的了。”
窦章笑了笑,而后从腰间的腰带里面拿过一个小木头,大小在两厘米左右。
打开后,一块一厘米的根茎躺在里面。
将其拿了出来,放在了眼前,轻笑说道“这个东西是那小子留下来的,吃了可能会将我的实力更上一个台阶。正巧我重伤,药效应该挥发的更加极致。”
窦倪望着他指间中的东西,便轻叹了一声“只是,你离开要去哪里?如今到处都是战争,去哪还不一样?”
缓缓将那一小节的尸兰握在手里,回过身轻笑说道“只是想确认其他人还活没活着。我要去南边,找一找古戈。”
窦倪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听着外面的雨哗哗下着。
缓缓放下了藏在袍子里那双修长的腿,轻叹了一声“我给你护法。”
窦章笑了笑,而后张口便将那一小节尸兰吃了进去。
咽了肚,窦章便坐在了屋子正中间位置。
盘膝而坐,然后凝神静气。
微微闭上了眼睛。
窦倪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
啪的一声脆响,便感觉屋子里变得有些不同。
虽然和刚才一样,但却有种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
窦章闭着眼睛许久,忽然,猛然张开了眼睛。
窦倪紧忙问道“怎么样?”
窦章眨了眨眼,而后站了起来“口渴了。”
说着,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窦倪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窦章笑道“放心吧姐,虽然没有记录说吃了会怎么样,但这是大补的东西,不会有事的。”
窦倪刚要讽刺一句。
但此时,窦章来呢猛然一怔,浑身还是颤抖。
窦章猛然捂住胸口,眼睛瞪着溜圆,缓缓倒在了地上,咬着牙说道“我靠...这...这也太突然了...”
窦倪看着他的样子,便紧忙握住了他的脉搏,脸色一沉“经脉都断了!你吃的真的是尸兰?”
窦章脸色潮红,痛苦的样子像是有人在他身体里用刀割刮着一切。
苦不堪言。
“是袁柯给我的...他妈的...谁特么知道他是不是拿错药了...”
窦章嘴里咒着袁柯,而后艰难的盘膝而坐。
缓缓闭上眼睛,咬着牙。
窦倪那只手落在脉搏上,仔仔细细的观察这他此时的样子。
外面的雷电鸣起,这座小房间里伴随的痛苦的呻吟声,波动不停。
而窦章所咒的人,此时却望着门外的大雨,不时感慨着“今天这场大雨后,整个廷洲内的庄稼可能会被淹,得早做些打算。”
十五坐在他身后的小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声说道“这个放心,早就做好了准备。西荒这边土地不利于生长,所以各自都有灌水的通道。而为了防止大水蔓延,也有疏通的道,所以,庄稼不是问题。”
袁柯闻声笑了笑“有先见之明啊。”
十五抿了抿嘴“是发生了类似事情,后知后觉罢了。”
袁柯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十五轻声说道“他们都去了,应该不会有事。”
袁柯深沉的呼吸了一口。
在那第二层围墙那里,遍地冷血和大水混迹,在地上形成了无数条沟渠。
黎青望着城墙下已经安静的蛇堆,缓缓松了口气。
而后望向不远处的凤花儿,喊道“有没有受伤?”
凤花儿那张美丽的小脸摇了摇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