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低头不语,任楚枫说破了嘴皮,依旧不理他。
楚枫见她柴米不吃油盐不进,也极为无奈,甚至想一拳把她打死,可又对她的忠贞很是敬佩,不愿失去良机。可显然二人已然谈崩了,楚枫只得抱拳告辞。
正踌躇间,却听赵飞说道:“师父若要招安,只需找那山大王一谈,便即成事。”
楚枫大奇,道:“这是为什么?”
赵飞浅笑,说道:“哎呦!师父你怎么这么笨?你想想,那山大王虽是个酒囊饭袋,却能把娇滴滴的夫人娶到家里,还叫她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如此说来,他一定有办法说服那夫人。”
“是啊!”楚枫恍然大悟,笑道:“我这回倒是以貌取人了,多亏你提醒我。”他轻轻地拍了拍赵飞的后颈,佯怒道:“可你这小鬼头也忒没大没小,该打!”
赵飞一吐舌头,笑道:“师父不是相中了那夫人了吧?”
楚枫微微一笑,道:“我只敬佩她忠贞,是个巾帼女儿,何况师父我也是有些底线的,有主儿的干粮咱不能碰。”
“那没主儿的呢?”
楚枫道:“那也要看那女子人品相貌如何。”
“若是相貌姣好,人品又佳的姑娘,是不是便招师父喜欢了?”赵飞眨着大眼睛问道。
楚枫哼了一声,佯怒道:“就你多事。”当下不再回答她,只叫她带路,一路上赵飞叽叽喳喳,就快要说炸了楚枫的脑袋。
二人偷偷潜入大厅,却见那山大王正独自喝酒解闷儿。楚枫走上前去,瞧了半天,他竟浑然不觉。还是楚枫心善,拍了拍那山大王的肩旁,这才叫那山大王回头。
那山大王只觉肩上如有山压,动弹不得。楚枫抬起手,见他一个大跳,向后退了好几步,却由于肥胖,站得不稳,竟摔倒在了地上。
楚枫暗暗发笑,心道:“真是夫妻互补,这人哪有山大王的样子,如此我当恐吓他。”
那山大王却想:“这人看起来不好惹,我且先稳住他,到时却把老婆喊来。”
楚枫扔出腰牌,那山大王伸手一接,,咬了一口,点头说道:“十足真金。”楚枫心道:“果然是夫妻!”他冷哼一声,说道:“你看看那上边写的是什么。”
山大王赔笑道:“我……我不认字。”
楚枫一脸无奈,只得自圆其说,道:“这是虎卫军的腰牌,我乃青阳郡虎卫军统领,楚枫。”
那山大王小眼一睁,问道:“您就是横扫青阳郡各大家族的那……那个楚大人?”
楚枫道:“正是!”
山大王心道:“坏了!这小子我早有耳闻,几大家族无一是他敌手,那刘家更是惨遭灭门之祸,就算我老婆来了,怕是也对付不了他,还是不要惹他的好……可他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便即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也不知楚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楚大人可想吃些什么?小的寨中颇有写山珍,这便吩咐喽啰生活做饭,为楚大人接风。”
“那倒不必了。”楚枫道。他心想:“这人看似窝囊,实际能屈能伸,若留下,今后或有大用。”瞧了眼赵飞,心道:“我这小徒倒真是聪明。”
楚枫坐下来,笑道:“你也坐吧。”
山大王心里虽然忐忑,脸上却丝毫未表现出来,只把楚枫当做远道而来之客。他边斟酒边道:“大人尝尝我这青阳红槐!这可是青阳郡红槐酒庄二十八年的陈酿!”又问道:“楚大人前来,是有什么公事要办?”
楚枫道:“确有公事要办。”喝了口酒,只觉入口香醇,回之有味,当下赞道:“好个青阳红槐!好酒!”那山大王有给赵飞斟了酒,赵飞只喝了几口,便咳嗽不止,只道:“这东西好苦!”
楚枫笑道:“你以前没喝过酒?”
赵飞呛得眼泪直流,说道:“那时太小,我娘不许我喝。”
楚枫转头谓山大王道:“你可知道,今日在寨前骂阵的便是我了。”他见山大王脸色不对,先声道:“你可知我为何而来?”
山大王赔笑道:“在哪不知。”
楚枫把酒一饮而尽,道:“我听说你山寨私自练兵,这可犯了法,如此便来剿了你。”
山大王冷汗直流,过了半晌,叹了口气,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唉,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那其实并不是什么军队,只是我为了讨好我老婆,花钱抓来的小孩儿而已。我老丈人是将军,老婆自小在军中长大,每日练兵已习惯了。她嫁过来后闷闷不乐,我便买了些小孩儿供她过把瘾罢了。”
楚枫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夫人作风硬朗,不似寻常女儿家。”又瞧了瞧赵飞,却见她也在瞧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心下明了:“是了,他一个小孩儿,就算再聪慧机敏也绝计不会料到这其中的蜿蜒曲折。”他说道:“可你总知道,你一介山贼,市井之徒,甿隶之人,就算我不来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