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心里却是极恨采花贼。平常贼人,只谋钱财,往往偷盗得手,便即离去。可采花贼毕竟不同,下手的对象或是黄花闺女,或是美貌少妇。要知这时代,虽已经不太重礼教,可毕竟贞洁被辱,那些女子往往会自尽。谁人无父母?谁人无妻儿?那些个被采花贼惦记上的,大都家破人亡。
那采花贼如今正在蒋大人小妾的房内,屋外的军士怕他挟持人质,这才不敢妄动。可府邸却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这么耗着,那采花贼终究难免落网。
府外人头攒动,议论纷纷,都在说那采花贼似乎很有本事,有飞檐走壁之能。楚枫对此并不在意,他心下已有计较,定要留下那贼。等待多时,却不见那贼人出来。毕竟有人质在内,官军不敢激怒那贼。军官们正在商讨办法,却听府内一声巨响,从二楼窗内跳出一人,他跃到树上,脚尖轻轻一点,便如飞燕回廊,向天上飘去。
那人哈哈大笑:“凭你们这等三脚猫功夫,却还留不住我,青山不改,我去也!”语气高挑,嚣张至极,丝毫未把官军放在眼里。那些官军虽然都是好手,可学得都是长枪大戟一类的破阵招式,若是论脚力,无一人是那采花贼的对手。
楚枫见状,微微一笑,大喝道:“无耻贼子,留下吧!”他手一指,射出一道剑气。那剑气气势惊人,一剑刺出,颇有石破惊天的气势。那采花贼只觉胸口一凉,便即掉在了地上。
人群中连连惊呼:“好功夫!”
“这是哪位高手出了这口恶气?”
“好!好气魄!”
楚枫身边的人却都看得一清二楚,都是两眼放光,心里佩服。众人你传我,我传你,京竟把楚枫围在了中间,隔了好一段距离。楚枫也未曾想到,自己随便出手打发了一个小贼,竟有这么大的反应。
官军见那贼子落地,便去捉拿。谁知那贼人却已摔成了肉酱,脏腑从胸口破洞中冒了出来。为官的群众见他死相极惨,虽心中不大舒坦,可大多数都拍手叫好。
官军头领走到楚枫的面前,抱拳说道:“多谢先生出手相助,这贼人虽然嚣张,却也有几分真功夫,若只我们官军在场,真未必就能留得住他。”
楚枫笑道:“哪里哪里,我生平最恨采花贼,今日叫我遇上了,出手就重了一些,倒是没能留个活口给蒋大人发落,还请多包涵。”
官军头领道:“好说,好说,还请先生与我前去面见蒋大人。”
楚枫答应了下来,便由那头领带路,与赵飞去了蒋大人处。这时蒋大人正在屋中破口大骂,所谓头上带绿,说得就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手握重兵的男人,居然被别人睡了老婆,当真窝囊至极。
一众军官素知他脾气,发火之时,谁也拦不住,因此都不敢上去劝慰。蒋大人见手下一个个都低着头,也不说话,更是火冒三丈,便前去一一找茬,要出了心里这口恶气。正此间,却有一军士通报,蒋大人听完,登时说道:“快有请!”那军士领命退下。不一会,却见楚枫与赵飞走了进来。
蒋大人只见楚枫身材魁梧,高鼻深目,不怒自威。又见赵飞眉目如画,都是一表人才。”
楚枫道:“青阳郡虎卫军统领楚枫,拜见蒋大人。”
蒋大人笑道:“小友不要客气,叫我名字蒋昆便是。”顿了顿,又道:“多亏小友及时出手相助,倒是还叫没我这老脸碎得稀巴烂。”
楚枫道:“哪里的话,大人不怪我没留活口就好。”
“这位先生是?”蒋昆瞧着赵飞,问道。他虽心知赵飞女扮男装,却不点破。
楚枫道:“这位是我徒弟,姓赵名飞。”
“蒋大人好。”赵飞轻轻一礼。
蒋昆道:“你好。”心里却想:“这姑娘长得真是漂亮,却不知道是这位的什么人?他说是这人是他的徒弟,看他的神态,似乎不知这人是个女子,倒也奇了。”他又道:“楚老弟快坐,别再站着。”
楚枫便于赵飞坐了下来,与蒋昆说着客套话。
一军士端着茶,走了进来。楚枫还未喝茶,便闻清香四溢,他才只一闻茶香,就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暖洋洋的。显然那时上好的茶叶,又兼有上好的水,才得泡制。楚枫品了一口茶,入嘴极柔,满口留香。
楚枫与蒋昆聊了许久,但觉相见恨晚,那蒋昆也直言道:“以后若楚老弟有事,便来这招我便是。”楚枫与赵飞告了辞,便回到客栈中休息。
终于等到了比赛,楚枫与赵飞早早前去,却见人山人海,竟无落脚之地。州府是整个仝州的贸易中心,南来北往的过客,凡是能赶上这十年一度的大会,都来一瞧究竟,场上能有空余的地方,便是怪事了。
师徒二人报了道,便在台边等候。这州府毕竟不是青阳郡,楚枫师徒在这既无朋友,又无亲人,自然被排到了后边。好在州府的演武场足有二十多个,不似青阳郡,寥寥无几。楚枫虽被排在第九十位上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