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绝还没反应过来,便即尸首分离,人头落地。众人见状,无不大骇。
原来,韩剑山心下早有计较,他料想这长老绝无武圣修为,自己就算不用元力,尚能与他一战,只是出手要快,于是他脸作愤恨之状,眼神哀伤,似乎正在等死。夏侯绝诡计多端,小肚鸡肠,他本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早已想到韩剑山会出手偷袭自己,可他毕竟阴谋得逞,洋洋得意之时,竟小觑了韩剑山,却不想韩剑山的剑术已至臻之境,出手之快,防不胜防。他只觉眼前一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司徒海只觉一阵心痛,这时连话也说不出了。又听那万花谷的长老说道:“他已中我万花谷的剧毒,我不去救,便算是出手了,这便告辞。”说罢,与众弟子绝尘而去。
这时,场上只有名将山庄的人还未出手。那名将山庄的长老说道:“辽儿,你去吧。”却见那长老身后,挺出一位少年。那少年十**岁的模样,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身穿甲胄,手执丈二铁戟,相貌堂堂,威风凛凛。那少年拜道:“是。”
那少年挺身上前,把铁戟一立,抱拳说道:“名将山庄轩辕辽,领教阁下高招。”
韩剑山见轩辕辽虎背熊腰,颇有大将之风,心下一沉,暗想:“这人气势深沉,看起来不好对付。”却听轩辕辽说道:“阁下已然身中剧毒,辽不愿趁人之危,因此这场比试不用元力,只论招式。”说罢,大戟一横,便等韩剑山先行出手。
天剑山众弟子一听这话,都是大为叫好。韩剑山心道:“好一个堂堂正正的好汉子,倘若不是敌我相对,定要与他结交一番。”韩剑山因中剧毒,需要运起元力,闭气抗毒,因此不能说话,只点脚跃起,一剑刺去。
那少年铁戟横摆,守中有攻,韩剑山不敢贸然进攻,只使快剑和步法在他身边游走。那少年抡圆了大戟,只一扫就能划出一股劲风。韩剑山只觉寒风扑面,刮得脸上生疼,心道:“这人好大的劲!看那大戟少说也有六七十斤,他不用元力,却也能使得像玩具一般。”
轩辕辽大戟一挥,横扫而去,韩剑山矮身避开,铁戟扫空,打到石柱之上,把那石柱打得粉碎。韩剑山暗暗心惊,寻思:“我若用元力,也能轻易击碎,可他光凭臂上劲力,却能一击打碎大石,真是厉害。”那石柱有二十米高,需得十余人才能环抱得住。韩剑山使料想他只有一身蛮力,却不会用巧劲,便贴上去,近身相搏。那只轩辕辽收回大戟,只在周身盘旋,他使一招“游龙戏凤”,那大戟就像游龙一般,贴在他身边,能柔能刚,收发自如。
韩剑山心道:“同样是使长兵器,这人要比刚才那武将要厉害得多,我若全盛之时,也未必就能胜得过他,真是天外有天。”
轩辕辽一招一式,无不中平中正,大气磅礴,颇有大家风范。韩剑山边斗边想:“这人的风格与我二弟虽然有些类似,却并不完全相同,我二弟出手之时,气壮山河,天崩地裂,但与这人相比,多了一些狂暴,少了一些中正,这人不仅大气磅礴,还能收发自如,当真了得!”
韩剑山挥剑斜刺,轩辕辽举戟横驾,把戟尾巴一甩,正扫向韩剑山肋骨,他本本可避开这一击,只是他受了伤,行动不如之前一般快速,一不小心,便被扫中。韩剑山只觉骨肉脏腑,无不剧痛,“哇”地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慕容瑶自然十分关心,可她心知这时决不可上前相助。
轩辕辽见他坐地不起,便说道:“韩兄可否还能再战?”
韩剑山摇了摇头,道:“就是不能打,也要打。”他站起身来,踉踉跄跄,脚下站立不住,又摔倒在地。
“小友,你先下去吧,这一阵也该我来了。”说话之人,正是谷清风。韩剑山本是替他上阵,如今毒伤交加,谷清风自然不愿见他死于非命。却听韩剑山道:“这位长老,你不是这人的对手,如果之拼招式,倒是我赢的算面大一些。”
李乘风阻止了谷清风,说道:“他说得没错,我天剑山现存之人,无一是那小将的对手,你且叫他去吧。”
轩辕辽并不出手,只等韩剑山站稳了,才道:“可以开始了吗?”
韩剑山哈哈一笑,也不说话,纵身前去。韩剑山出手之时,几乎从不拼命,每每都保留余地,这时这时若不拼命,这仗就无法可打。自此,韩剑山再不回护,只是一味进攻,要攻得轩辕辽不得不守。只是轩辕辽攻守兼备,往往守时,却也是进攻。两人如此这般,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不分高下。
轩辕辽暗想:“这人慷慨就义,是个汉子,不如我卖个破绽给他,叫他赢了去,我也好快快下山。”回头瞧了一眼长老,又想:“只是放水那倒也无妨,就怕叫人看出来,于长老面子上不大好看。这可怎么是好?”
韩剑山剑剑攻他要害,接连几次,轩辕辽防守之时都能取韩剑山的性命。可轩辕辽心中敬他,要卖他人情,却又要顾及长老,一时间千般思绪转过,不禁抓耳搔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