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剑山听得脑后风声,便知身后有人,回手一剑,将那人杀了,屋中又跳出来几人,他们身穿黄衣,蒙着面。韩剑山一人一剑,尽皆刺死。
屋外的刺客听到惨叫声,纷纷赶来支援。韩剑山一步杀一人,转眼间地上便躺了十几具尸体。韩剑山怕刺客四绝了,便留下一个活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嘿嘿冷笑一声,脑袋一歪,吐血而亡,显然是他自己震断了心脉。
韩剑山走出屋去,这时慕容瑶也已赶到,问他:“发生什么了?”
韩剑山道:“华姐叫人杀了。”
慕容瑶惊呼一声,正此间,围上来**人。韩剑山杀了六个,留下了两个,点了穴道,封住了那两人的气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两人静脉闭塞,用不上元力,自杀不成,见韩剑山逼问也都不说话。
韩剑山扭头与慕容瑶说:“严刑逼供应该你们七杀堂的拿手好戏吧。”
慕容瑶本来不愿意折磨他人,这那李月华对她极好,二人只相识不到一天,李月华便已死于非命,她心中悲愤,便一口答应,说道:“交给我吧。”韩剑山道:“我去看看庄子中还有没有活口。”说罢,一跃而去。
慕容瑶伸出手指,沾了沾地上的血,使阴柔元力,把那血凝成冰块,一掌拍进那一人胸口“膻中穴”。只见那人忽然哇哇大叫,叫声极为凄厉,他只觉胸口奇痒难耐,似有千只蚂蚁撕咬一般,痛不欲生。慕容瑶解开那人穴道,那人登即撕开衣服,在胸口上又抓又挠,过了一会儿,那人忍耐不住痛处,便用头撞墙,流下血来,滴在额头上,那人忽然又去抓额头,只抓得血流满面。
慕容瑶面无表情,神色极冷,厉声道:“这叫做‘血离子’,中者奇痒难耐,等你抓破了,流出血来,那血流到哪里,哪里便又受感染,待得全身沾满了血,你便浑身瘙痒难耐,只想结果了自己。”
这时,那人上半身叫他抓得伤痕累累,血流满身,他倒在地上惨叫,如野猫一般,叫人听了心里发毛。韩剑山赶了回来,见了那人的惨状,问慕容瑶:“这是怎么回事?”慕容瑶道:“这法门是我七杀堂的秘技,叫‘血离子’,大都是严刑逼供时用的,这法门极其残忍,我本不想用,只是这些人恶贯满盈,决不能叫他等死得痛快!”
韩剑山一听,心里不禁有些发毛,寻思:“女人狠起来真是可怕!”
那人越抓越用力,只见遍地碎肉,都是他自己抓下的,他皮肉俱下,露出皑皑白骨,极为可怖。可那人依旧觉得奇痒难耐,抓挠之下,竟从肚脐处撕开皮肉,掏出了内脏扔在地下,什么胃、肝、脾、肾还有肠子,尽皆滚落在地。那人一时竟未死,忽见地下都是脏腑,这才厉叫一声,倒地死了。
韩剑山虽然心里不忍,却对他毫无同情。韩剑山扭头去看另一人,却见那人脸色煞白,神情恐怖,显然是吓得不轻。慕容瑶嘿嘿一笑,说道:“你若招了,我就放你走,不折磨你,你若是不招,哼哼……”
那人盯着慕容瑶,只觉她就如女鬼一般,笑声可怖。慕容瑶又道:“你若是嘴硬,我就把‘血离子’种在你的卵蛋上,你自己想一想吧。”
那人点了点头,韩剑山解开了他的穴道,问他:“你们是什么人?哼,若要半句虚言,那就是你的下场。”那人瞧了瞧同伴的尸体,咽了口吐沫,然后说道:“我……我们是大内禁卫。”声音颤抖,磕磕巴巴。
“你们大内禁卫为什么要来这杀人?”韩剑山神色一沉。
“那是上司的旨意,我……我只是奉命行事。”那人颤声道。
“你的上司?”韩剑山冷声说道。“那就是狗皇帝了?”
那人点了点头:“是……是的。”
韩剑山道:“好,你可以去死了。”说罢,对慕容瑶点了点头。慕容瑶掌凝雪帝,手指一弹,正中那人**。
那人哇地一声,伸手要揪下**,可还没待他揪下,毒性已然发作,只见他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韩剑山走进屋中,抱起李月华,对慕容瑶说道:“咱们把华姐葬了吧。”二人走出庄去,却见庄门口躺着一人,正是阮预,他胸口穿了一个大洞,洞中鲜血长流,极为凄惨。忽听慕容瑶说道:“他还没死!”
韩剑山当下给他运气续命,阮预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他睁眼便瞧见了李月华,当下站起身来,对韩剑山怒目而视,骂道:“狗日的王八蛋,我掐死你!”韩剑山刚要制住他,却见他轰然倒地,晕死过去。
韩剑山叹道:“他这是神志不清了,需赶紧救他。”登即把他救下,到后园中把她葬了,与早先的朋友合葬一处。韩剑山霍然长叹,慕容瑶低声啜泣,又逢天江小雨,更添几分凄凉。正是:浩浩愁,茫茫劫,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韩剑山夫妇磕了几个头,拜了三拜,便听韩剑山说道:“华姐,韩某发誓,有生之年,必取狗帝首级,那时再来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