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说道:“她身上蛊毒已无传染性,你且抱她回府,我去牢里救人。”
赵飞雁道:“是。”随即扛起关山月,立时回府。楚枫自乱石堆中进了监牢,一路遇见九龙帮的喽啰便杀,到得牢房内部,见飘飘洒洒,漫天都是飞蛾。楚枫一一放出青阳会帮众,分别祛毒,只是一些体弱的没能挨过去,尸体已叫虫蛊啃食,一片血肉模糊,其形可怖,甚是骇人。
救得约么百十来人,那地牢里已无活人,楚枫抹了把汗,转身欲走,却听墙角垃圾堆里传来一阵响声,楚枫衣袖一挥,扇开垃圾,只见那九龙帮帮主正躲在其中。楚枫哼了一声,一把揪他出来,薅出牢去,把他扔在那一群妻妾中。那飞蛾正在寻找宿主,一见一白白胖胖的人,哪能留情,纷纷咬去。那帮主凄声尖叫,可飞蛾数量极多,他捏死一只两只,却捏不死第二只第三只,登时就被虫蛊所伤。
没过多时,只听牢外一阵脚步声响,楚枫侧耳听去,那脚步声甚是整齐,显然不是乌合之众,他心知那必是增援来到。果然,只见赵飞雁带着虎卫军出现在了牢外,楚枫便即吩咐道:“地上这些人,都带到监牢里严加看管,再分出一对人马,随我去里面地牢里消灭毒蛊。”众军称是,便随着楚枫尽数消灭了蛊虫。楚枫又吩咐兵士圣火,一把烧了地牢,以免蛊虫逃出,造成瘟疫,又吩咐了一些事宜,抱拳道:“弟兄们,这蛊毒十分危险,但有觉得头昏目眩,高烧不退的,务必连同这几日接触过的人,一起来寻我。”这才打道回府。
楚枫回到府中,便即赶去查看关山月,一推开门,只见南主绝趴在床头哭个不停,楚枫抬腿就朝他臀部踢去,把他那肥胖的身躯一脚踢出七八尺,那南主绝勃然大怒,正要发作,回头一看却是楚枫。
楚枫似笑非笑,心道:“这人也忒怕老婆。”正要数落他,只听“噗通”一声,那南主竟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哭道:“大人,我老婆的命是您救的,以后我这条命就全听您吩咐了!”
楚枫心道:“倒是个血性男儿!”当下把他扶起,笑道:“关夫人先下已无大碍,过得三日,只需我把她体内母蛊勾出,再静养几日便可痊愈。”正说话间,那关山月已微微转醒,抬头瞧见了楚枫,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楚枫拦下,说道:“你现在身子虚弱,最好不要散了元气。”又与南主绝聊了一会,便即吃了午饭。
到了下午,楚枫又去看望青阳会的众人,见其都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回到书方案前,叫来了副官花千杀,命他调查蛊虫与那黑袍人的来路,花千杀领命,便即差人调查。处理完了诸多事务,楚枫只觉疲乏不看,正要回房休息,忽见门外蹦进来一人,正是林韶华,她拿着一个大棉花糖,正舔个不停。楚枫一见她,只觉这段日子的烦心之事全部一扫而空,便即把她一把抱起,笑道:“华儿,这么长时间不见,想不想师父?”
小丫头甜甜地说道:“想。”声音柔嫩,惹人怜爱。
楚枫笑道:“为师离家这些日子,你练功一定偷懒了,是不是?”
小韶华摇了摇小脑袋,像个拨浪鼓,说道:“才没有,我爹爹每日严加看管,天不亮就看着我练功。”楚枫哈哈一笑,道:“那为师待会可要考究你喽!”
“呦!这不是我们家小韶华吗?”赵飞雁窜正好走进屋来,一眼便见林韶华,随即一把抢过,对她又亲又捏,逗得林韶华咯咯直乐,甜甜地叫道:“师娘!”
赵飞雁大羞,瞧瞧地瞧了眼楚枫,只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脸一红,嗔道:“你这小丫头,怎么不叫师姐了?”林韶华咯咯一笑,道:“我爹爹说,郡里好多青年都看上了师娘,只是他们都怕师父,说你迟早要和师父成亲。”赵飞雁嗔了一眼楚枫,说道:“只是你师父他位高权重,怕是看不上咱这个穷丫头,相好了这么久,也不见他什么时候提过成亲。怕是他以后又遇到了比我年轻貌美的女子,立时就移情别恋,把我给忘了。”语气极酸,话里有话,显然是在说给楚枫听。
楚枫大惊,心道:“原来他这般想!”楚枫与赵飞雁堪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谁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劝媒,也并不是没有媒婆前来说亲,只是楚枫觉得时机未到,便都推辞了,可赵飞雁一一都看在眼里,未免觉得楚枫这人有些无情,她虽心知楚枫是个榆木疙瘩,但婚姻大事,赵飞雁已然托付终生,可楚枫却一拖再拖,迟迟不肯成亲,再加上京城一事,二人虽然你侬我侬,感情依旧,但其中已有了裂隙。这时赵飞雁这么一说,楚枫才明白她心里所想,心道:“我二人相好甚久,却还没给她名分,倒是我做得不对了。”
楚枫一把揽过赵飞雁,柔声道:“飞儿,其实我也很想和你结婚的,只是怕你姑娘家脸小,不同意。”
“这个有什么的?”赵飞雁白了他一眼,也不理她,抱着孩子转身走了,留下楚枫独自凌乱。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老管家见到,那老管家嘿嘿一笑,贼眉鼠眼,瞧瞧地溜进屋中,冲楚枫嘿嘿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