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别云剑派新立,韩剑山不愿这就欠下命债,因此出手之时只用送的劲力,并未伤人,众人已知他厉害,爬将起来只将他围住,并不上前。韩剑山道:“林帮主,你还是请回吧,今日我门派开张,总不能见血,若要报仇,明日再来。”这便是下了逐客令。顿了顿,韩剑山又道:“你兄长不仁不义,残害百姓,你且问问他们,这些人的二女叫你兄长抢去了多少?”韩剑山指着一众相亲,神色愤愤。
这些百姓纷纷上前咒骂,那林守业不占理,面子挂不住,便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其实韩剑山大可杀了他们,但开宗立派并不同于孤身一人,他还要为众百姓和孩子考虑,倘若他自己走了,贵掌门必定前来寻仇。
韩剑山眼见他们逃走,哼了一声,变向后堂走去。
那女镖头见他连气都不喘,心下诧异,低声说道:“这韩掌门果然实力惊人!”那少镖头也是心惊,他心知那鬼掌帮今日来的人都是好手,一对一甚至一对二他都不放在眼里,只是十几号人同时围攻,外加林守业也是个高手,倘若趁机袭来,自己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但见韩剑山轻描淡写地便把众人撵走,他心里佩服,便要去结交一番。他们走镖护院的向来不靠武艺,靠的是人脉,就比如一人护镖到了一处山下,这时忽然杀出一队山贼,往往便与镖局认识,只需出一些音量,说几句寒暄话,便可转危为安,镖局极少和人动手。
韩剑山在主座坐下,抬头见那少镖头望着自己,不知他何意,又见他端起酒杯,隔空敬酒,韩剑山心下了然,也回了一个。过不多时,在场众宾客也纷纷敬酒,他们都瞧韩剑山神勇,当下都要来结交。韩剑山也乐得高兴,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大伙今日能来,那是看我韩剑山的面子,日后有事拆迁,吩咐就是!”众人纷纷叫好。
忽一人站起身来,举酒问道:“韩掌门修为高深,有目共睹,只是不知倒地深到何处?我这位同僚倒想请教一番。”这是要向韩剑山挑战。韩剑山扭头看去,只见那人一身绿袍,腰间系着长剑,但看他以面纱遮脸,又瞧他旁边那人,正是刚才与自己敬酒的青年。那青年神色颇为恼怒,与那蒙纱之人说道:“你胡闹什么?看回去我不大耳刮子抽你!”这话说得声音极小,几步可闻,但韩剑山何等耳力,听了个一清二楚。那人哼了一声,瞪了一眼那青年,眼里尽是顽皮之色。
毕竟话已说出,悔改不了,那青年叹了口气,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走上前来,抱拳说道:“在下涵佑郡虎威镖局少镖头谷家富,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说罢摆出一招“鲤鱼取水”,他左手向前,右手在后,这是表示恭敬之意。
韩剑山心知他是被人陷害,并非出于本意,当下笑道:“原来是谷少镖头,久仰。”说罢,以指作剑,使一招“仙人指路”,说道:“谷兄是客,先出招吧。”那少镖头道:“得罪!”抢将过来,连使快拳。那拳上隐隐有虎啸之声,韩剑山见招一惊,心道:“这不是二弟的‘伏虎霸王拳么?他如何使得?’”他知楚枫神勇无匹,拳劲大开大合,如有风雨大至,气势惊人。这时韩家山见他快拳打来,一时竟不敢接,转身避开,反手抓谷家富肩上“肩井穴”,这本是一虚招,谁知那谷家富竟没能躲开,叫韩剑山抓中,登时浑身酸麻无力。
这一招,二人都是心惊,谷家富惊的是韩剑山实力之强,见所未见,一招便可制他,而韩剑山则是没想到他实力太低,竟让一虚招击中。这也只是一念之想,韩剑山不愿让他难堪,给他使了个眼色,用力一扭,谷家富竟不自觉出了一拳,打中韩剑山肩头,他乘势退了两三步。这招“乾坤挪移”使得实在精妙无匹,谷家富十分佩服。佩服之余又十分感激,他知韩剑山是何用意,而这时场上宾客谁都道二人打了个平起平色,不分高下,全没看出是韩剑山从中做鬼。
谷家富既知其意,便收回元力,只与韩剑山比招式。二人斗时,只带起呼呼风声,但见一个中平中正,一个潇洒不羁,众人见状,忍不住纷纷叫好。谷家富一拳打去,要打韩剑山的胸口,韩剑山知他拳意,登即说道:“谷兄,你这招出得慢了,若是这样……”说话时,逼音成线,旁人决计听不到。当下一勾一带,叫他正中自己胸口。谷家富心知他是在点拨自己,心里更是感激,心道:“韩掌门绝对是个高人,这机会可不多,需得好好请教。”当下使出最拿手的拳法。韩剑山见他出拳漏洞百出,当下一一点拨。谷家富越听越是心惊,只觉自己平生所学不过沧海一粟,在韩剑山面前,便如小儿科一般。
韩剑山见他腰间别着柳叶刀,料想是使刀的,当下说道:“谷兄,空手打得不过瘾吧,咱们再用兵器过过招!”当下从强上拔出长剑。谷家富也抽出腰刀,笑道:“如此再好不过!”抢先攻去,都被韩剑山化解。
韩剑山当下又一一点拨,谷家富便如醍醐灌顶,韩剑山说得每一字都叫他振聋发聩,只陶醉在学武间,心无旁骛。韩剑山突然问道:“谷兄刚才使得拳法叫什么名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