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那小子能得酒神看重,必然是有其培养的价值的。”
“否则,贺三爷何苦千里迢迢跑来找大人,苦口婆心的劝解大人开放这座秘境?”
“要是这小子没有培养的价值,贺三爷至于这样亲力亲为?”
促狭的笑容,满是调侃。
追命阎罗的脸色一片深沉,黑得可怖。
甚至,看向无情屠夫的眼神,都是不怀好意起来。
无情屠夫浑没在意,淡然笑道:“虽然我早有预料那小子资质不差,会有不俗的表现。但是,坚持二十三天,仍未发现出来的迹象,却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料想,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便要出来了吧?”
追命阎罗没有说话,只是哼了声,扭头看向了旁边。
铁面判官与冷血狂魔没有说话,皆都一片漠然,声息不吭。
呛走追命阎罗,无情屠夫顿时有种索然无趣的感受,耸了耸肩,便也没再啰嗦。
两手抱膀,安静等待,默数着时间点滴逝去。
而在庭尊府书房,两位老人对桌而坐,关注着一片菱镜。
菱镜散发光华,映照出一片影幕。
影幕内,是一片火红的世界,大地贫瘠,全无生息。
而在那片大地上,孙逸裸露上身,光着臂膀,席地而坐,淬炼着自身。
瞩目着孙逸一路走来的变化,两位老人的脸色都是各有变化。
其中,一位身穿紫色长袍的儒雅老者,紧皱的眉宇逐渐松缓,渐渐和蔼下来。
清癯的五官,渐渐宁静,没了波澜。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一位蓬头垢面的老者,依靠着座椅,提着酒葫芦独自灌着,笑吟吟地看着对面他。
蓬头垢面的老者便是贺德隆,鲜明的形象,几乎一眼可以认出。
另一位,毋庸置疑,便是浮庭之尊。
贺德隆灌了口酒,一脸笑意的看着浮庭之尊道:“怎样?我就说了吧,这小子不简单,肯定能破你那破宝贝的记录,信了吧?”
“哼!”
浮庭之尊横了贺德隆一眼,哼了声,没有说话。
贺德隆嘿嘿一笑,灌了口酒,道:“你别不服气,这小子妖着呢,老祖特别让我多照看。祂老人家曾私下告知,此子,连祂都看不透。”
浮庭之尊眉宇一挑,冷漠的脸色微有波澜,不禁看向了贺德隆。
贺德隆口中的老祖,无疑是酒神。
酒神乃是法身高人,居然都说看不透孙逸?
那孙逸的妖孽,是有多恐怖?
浮庭之尊眉眼微眯,深深地凝视着贺德隆。
他也在怀疑,贺德隆是故意吹嘘,在吹捧孙逸,想让他输得服气。
察觉到浮庭之尊的怀疑,贺德隆顿时吹胡子瞪眼睛起来。
“我说候老鬼,你别不信,老子啥时候跟你撒过谎?老祖真说过,不然,老子能对他这么上心?”
贺德隆怒声哼道:“要不是老祖严加叮嘱,老子才没那个闲心呢。”
看着贺德隆一脸较真的样子,不似虚假,浮庭之尊终于开口,忍不住疑问:“老祖具体怎么说?为何要对一介小儿如此上心?”
“谁知道呢?”
贺德隆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灌了口酒,然后才道:“老祖只是说,这小子与我们贺家有渊源,因果极深。”
“因果渊源?”
浮庭之尊疑惑,如他们这样的人物,对因果早有耳闻。
并且,越接近法身境界,对因果越了然。
所以,酒神所言的因果,浮庭之尊并不怀疑。
只是,他很好奇,一介边城小儿,能与酒神门庭牵扯什么因果?
如果酒神门庭不招惹,不接触,因果之说,又从何谈起?
好奇之余,浮庭之尊对孙逸也是忍不住心生重视,渐渐认真关注起来。
而在此时,须弥秘境之内的孙逸自地上起身,继续动身,朝着更深处走去。
如今的他,浑身肌肤通红渗血,汗毛喷张,燃烧起了丝丝缕缕的火焰。
他已经接近核心处,经受多番煎熬,血液蕴含的灵性力量已经十分雄浑。
稍稍流转,似乎都要化作火焰。
但他仍没有抵达极限,要继续深入,朝着核心处靠近。
“这小子……”
浮庭之尊关注到孙逸的动作,眉宇一挑,目光顿时闪烁起来。
火焰山核心,乃是一座盆地,盆地至深处,蕴育着一朵神火。
那朵神火,连他都是不敢招惹,难以降服。
内蕴的灵性力量,十分磅礴,他都不敢轻易靠拢。
这小子贸然深入,若是刺激到那朵神火,恐怕会有危险。
“他该出来了,不能继续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