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准备衣冠冢,为凌天铭出殡。
同时,高层齐聚一堂,商讨对策,营救凌安命。
宗祖先辈,不可不顾。
何况,那可是一位半步法身人物。
哪怕凌家底蕴深厚,半步法身人物也是屈指可数,并不多见。
何况凌安命的修为实力,在凌家祖辈之中都是位列前贤的。
若是身陷囫囵,甚至身殒,凌家无疑损失惨重,痛惜之心更在凌天铭之上。
半步法身人物,在任何地域,任何势力,都足以称尊做祖。
法身不出,他们便位列绝巅,横霸天下。
这样的人物,凌家怎么可能摒弃?
所以,设法营救是必然之举。
即便奉送厚礼,掏空家财,也志在必行。
凌家意志坚定,想法一致。
但是,商讨许久,却拿不出准确方案。
“若是吾族态度诚恳,再以开恩令向酒神山求情,宗祖必然会被轻赦。但是,就怕这次事情的背后,非是酒神山主导啊。”
一位凌家老者开口,道出忧虑,引发一片叹息。
显然,凌家上下皆是明白,这次错误的背后原因。
凌安命之危机,并不是得罪了酒神山。
危机源头,还是与孙逸息息相关。
“哼,我偏不信,孙逸有天大的能耐,能够主导酒神山的意志,能让酒神山为他所用。”
有人表示不屑,对孙逸嗤之以鼻:“他之所以狂悖张扬,不外乎是仰仗酒神山。若是吾族说动酒神山,他区区孙逸,算是个屁?”
“不错,此言有理!”
顿时,有人附和,响应这种说辞:“孙逸资质卓绝,潜力无限,深得酒神山看重,这不为过。但是,吾等得清楚前提,酒神山重视孙逸,这是孙逸仰仗酒神山,而不是酒神山仰仗孙逸。”
“所以,吾族以开恩令求情,说动酒神山,孙逸即便不服不愿,也无法改变酒神山的意志。”
“人族校尉?嗤,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开恩令,乃是千年前,人族成功驱逐异族之后,众神为凌家先贤颁发的一枚奖章,以彰显凌家祖辈为人族立下的赫赫功勋。
昔年,众神曾言,但凡嫡系后辈有过,只要非叛逆人族之罪,持开恩令,可减轻刑罚,宽恕罪责。
说白了,开恩令,便是一块免死金牌。
这便是凌家胡作非为的底气,敢当众镇杀孙逸的依仗。
提及开恩令,凌家众高层无不脸现骄傲,一脸自豪。
这枚令牌,关乎着凌家祖辈荣威,是凌家声威最高象征。
“言之有理,甚是有理。”
一些凌家高层纷纷附和起来,赞同着前者所言。
“凌家祖辈荣威无量,即便时隔千年,也不可磨灭。酒神山料想,不得轻怠,不敢坐视。否则,必会寒了英雄之心。”
一位凌家老人拍手赞道:“凌家只要众志成城,酒神山定然会考量一二。到时候,不怕孙逸捣乱,区区一个人族校尉,不足为虑。”
“就算酒神山有意调停,顾念孙逸体面,吾族便以人道主义,及博爱天下的胸怀,给他一些补偿即可。”
“只要许以重利,孙逸一介竖子小儿,焉能不答应?”
老人的话,引得一片叫好。
“叔祖所言甚是,区区孙逸,不值一提。不过是黄口小儿,若不是仰仗酒神山的重视,吾族足以将他玩弄股掌之间。”
一位凌家中年男子拍手叫道:“再说,吾族与他的恩怨,不过是起于天佑与何浩之过节。起初吾族判断有误,留下过节。”
“趁此机会,吾族许下重利,聊表善意,借此机会假意与他言和,他一介小儿,怕是不敢不考虑。”
“况且,他与何浩什么关系?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能有多深的牵连?”
“就算他们之间牵连不浅,但只要他足够聪明,也定然应该清楚,凌家与何浩之间,孰轻孰重。”
“为了区区一介贫民,执意与凌家作对到底,无疑愚蠢至极。”
“若真如此的话,那么,区区一介蠢货,又对凌家有什么威胁可言?”
男子侃侃而谈,一脸从容笃定,自信满满。
挥袖之间,颇有挥斥方遒的气势。
“说得好!”
一时间,满堂高层纷纷动容,拍手称赞。
凌家底蕴深厚,荣威无量,非是常人可以想象。
即便一时失势,却也难以撼动凌家根基。
“报!”
这时候,一位凌家护卫匆急入门,急声通报:“布衣探花曹文安,持贴来访。”
霍然,满堂纷议平息,齐齐看向护卫。
“呈上来!”
一位面容威严的老者挥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