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纷纷塌陷,火山岩仿佛融化的冰块一样,纷纷掉落在下面的岩浆河流当中,叶陵和番僧以及身后的赵无量都被困在了这里,似乎只能等死了。
“你们先走,不用管我。”
番僧将叶陵推向了前面,同时也给身后的赵无量让出了一条道路,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接受他这番好意。
赵无量看着桥下面无数挣扎着的岩浆人,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来自逝者的冤魂,他们很可怜。”
叶陵瞪了他一眼,“你就不可怜!”
赵无量慢慢地合上了眼睛,低声吟诵着佛经,叶陵有些不耐烦,但是正在他要拉着两个人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奇怪的状况出现了。
那低声吟诵的佛经本来无声,但是此刻却充满了整个山谷,任何角落里都能够听到那稚嫩却威严的佛经。
很快,无数的金色经文开始从赵无量嘴里飘了出来,这些金色的经文宛若气泡一般,随意地漂浮在空中,很是闲情逸致,但是叶陵却看到赵无量的脸色变的难看了一些,也许他的内力此刻正在快随地消耗着,而支撑着他的,正式那一颗没有受过任何污染的纯净佛心,在这一刻,赵无量那本身纯净的身体正在变的愈发透明了起来,而且现出纯净的乳白色佛光,叶陵心里猛然想到了大祭司说过的一句话,这个小和尚当真是大有来历啊!
金色的经文在山谷当中来回地飘荡,而在敲下疯狂咆哮挥舞手臂的岩浆冤魂们在接触到这些金色的经文之后路,竟然莫名地开始安静下来,他们依然抬着脑袋,但是脸上的狰狞沟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迷茫的眼神,火一般炽热的眼神当中映射着的是他们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这些经文到底有多大的作用,叶陵并不知道,但是已经足以给他们争取时间了。
当叶陵悄悄拽着赵无量的衣角向后退却的时候,后者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师父说过,人本身没有对错,对的是时间,错的也是时间。佛门无生死,就让我来超度他们吧。”
这个小和尚说出了与他的年纪和修为完全不一致的话,让叶陵愣神了好久,要不是番僧拉着他走,恐怕他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神儿来。
番僧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同时对叶陵小声说道,“当年跟大和尚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小和尚不简单,现在想想,呵呵,想不到还是小瞧了他。”
当年的情景,叶陵想象不出来,无非就是劝告番僧放下屠刀立体成佛之类的话,但是刚才那些经文只有叶陵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好像产生了一股要跟经文对抗的冲动,虽然只是短暂的一阵时间,但是叶陵可以确定,自己跟赵无量之间,似乎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在叶陵和番僧走向对面桥头的时候,敲下的冤魂又开始了阵阵咆哮,但是随着赵无量诵念的声音逐渐增大,这些冤魂也随之消停了,仿佛私塾里的学生,专心听教书先生讲书。
大祭司先前已经冲到了桥对岸,此刻看着叶陵二人安全地走了过来,也不禁舒了口气,“还好只是有惊无险。”
叶陵讽刺地说道,“不好意思,让大祭司失望了,看来我们是不应该过来啊。”
对于他的讽刺,大祭司并不介意,“请相信我,我只是事出有因而已,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叶陵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脚边的两只小麒麟看到叶陵这般模样,也像模像样地冷哼了一声,鼻孔里喷出来两团火焰,周边的一时间又增加了一些,番僧最终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疑问,对大祭司说道,“大祭司,虽然我们的目的不同,但是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合适,毕竟,这关系到每个人的生命安全。”
大祭司点点头,“但说无妨,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您大概是想问河里的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对吧?”
“没错,虽然我对南疆巫术并不是很熟,但是我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世间有这般恐怖的怪事,我番僧自问,十岁起开始杀人,经历的百人坑、万人窟也不计其数,但是这般景象,不像是诅咒,倒像是用人命设下的陷阱。”
现在是非常时期,双方的信任都没有建立牢固,可能因为一句话就有可能破裂,刚才番僧问的也是叶陵想问的。
番僧点点头,“陷阱倒不是,但却是用无数人的生命换来的诅咒。”
经过大祭司的一番解释,叶陵才明白这里到底为什么被叫做奈何桥了。
在南疆千年的统治当中,女娲族是势力最大的一支,而直到近些年来才有些衰落的迹象,子啊女娲族当中,将万物之祖女娃奉为无上神灵,同时他们也有着南疆国当中最为有利的生杀大权。
每一年,都会由女娃族的族长在全国范围内选出一百名童男童女作为祭祀祖先神灵的祭品,而这也被所有人视为无上的荣耀,据说这些童男童女会被送到秘修之地进行长生不老之术的修炼,从而侍奉神组,使得南疆代代相承,永远繁盛。
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