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忙给上面的打信号,告诉他们底下有危险,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上面的人接到信号之后,好半天都没动静,我猜他们是蒙住了,不知道冰隙深处能存在什么样的危险。
不一会一条绳子已经顺了下来,这显然是为了救我们用的。
我灵机一动,用拉动绳子的方式组成了一组密码,告诉他们,冰隙深处有死尸,让他们暂时先不要下来。
在那个特殊的年月,反敌特是当兵的必修课,我们连都有特定的沟通方式,是用摩斯密码改进来了。
我原以为这是多此一举,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打完信号之后,就和郎青一起观察那些映在冰墙上面的人影。
那些影子还略有些模糊,显然在冰墙之中,还有一定的深度。
我跟郎青不一样,没当兵之前就在老家搞了这么多年的运动,对于牛鬼蛇神早就无视了。
眼前的这种情形,给我的感觉只有一种,那就是诡异,但是没有丝毫的恐惧,于是就问道:“老狼,封魔地是什么意思?”
郎青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冰墙,一边用一种幽幽的语调告诉我:“传说中的古昆仑是快宝地,神仙们看得上,妖魔们自然也看得上。所以,在一场神与魔的争夺战中,神之始祖就把无尽的妖魔封在了古昆仑的深处。”
我心说神之始祖,那不就是黄帝吗?
还没等我问出第二个问题,就觉得后面有异常的动静,回头一看,已经有四个人影攀沿在冰墙之上——上面的人竟然顺着绳子爬下来了。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打了危险的信号,他们还是下来了。
正面冰墙是有坡度的,绳子上的人走了三分之一之后,索性手里扣住绳子,顺着有坡度的冰墙滑了下来。
十分钟后,包括老黑在内的四名战士,已经到达了冰隙的底部。更加令我吃惊的是,那个王工竟然也在四个人里面。
我心里纳闷,要说班长他们两个是来救援的,那这王工下来干嘛,参观吗?
老黑也发现了郎青魂不守舍的样子,就问道:“这小子是不是中邪了,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我说道:“领导可不兴宣传迷信啊,这位同志是被祁连山的美丽景色给惊呆了。”
说完就将手电的光芒打向冰墙。
光芒之下,映在墙面上的影子太明显了,根本就不用我介绍,他们几个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
此时就连班长也惊呆了:“我滴姥姥,这都是啥玩意儿啊?”
反正是那个王工,一脸的兴奋:“额们总于找到咧我们终于找到了。”
我听完就是一愣,心说他不是来做地质勘探的吗,怎么对冰墙上的鬼影这么大兴趣啊,这事有点儿不大对劲啊。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我暗暗给老黑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这里是正经。
这里总给我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不祥之地,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但不知道这里光线太暗的缘故,还是老黑有意为之,他竟然对我的暗示视而不见。
那年月人们在政治上都比较敏感,更何况是从部队上出来的人。没有班长的命令,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抬眼朝郎青扫去,他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诚惶诚恐的神色,但是那种虔诚在他的脸上依旧时隐时现。
显然让他在短时间之内改变根深蒂固的观念不太容易。
倒是王工,双眼里面透出来的那种兴奋,已经不再掩饰。
班长轻咳了一声:“王工,你看?”
“挖哈个挖下去。”由于兴奋,王工话里面的口音重到几乎我们几乎听不明白。
不过老黑倒是对此意领神会,一招手:“把里面这些破玩意儿给我弄出来。”
我的心一提,一下子就明白了,王工他们几个进入祁连山恐怕不止地质勘探那么简单。
不过那时候我笃信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班长有命令,我们去执行就行,根本管不到其中的蹊跷。
班长给上面打了不用担心的信号,随即下令动手。
好歹我们行军包向来不离身,虽然在这种环境里面,依然不缺工具。
这里是万年古冰川,特别是在这种低温状态之下,冰的硬度足以和生铁相媲美。
我们几个人的折叠铲敲在上面,将手震得生疼,也只能敲出几个白色的印子。
“班长,这不行啊,这么敲下去,就是一年也挖不出来啊。要不我们回去弄装备,回头再来挖。”我虽然不了解这里面的内幕,但是感觉待在这个地方心里感觉不自在,所以本能的逃避这里。
班长正要开口,王工断喝一声:“不哼不行。”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一丝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就连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