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键是有原则的,他从来不会伤害自己的女人,尤其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如非必要,朱聿键不希望伤害海兰珠的家人,可是如果科尔沁部落执迷不悟,依然跟着皇太极为虎作伥,他也只好痛下杀手了。
唯一的办法应该就是利用自己与海兰珠的关系,离间皇太极和科尔沁部落,不过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如果在唐军没有掌握主动权的情况下离间,科尔沁部落很可能被灭族的,看来这件事情需要先放一放。
“放心吧,我会尽量照顾她们两个,最好将他们的家人也保护好。”朱聿键叹了口气说道。
看到朱聿键越说神情越是凝重,郝玉兰笑道:“我们不要总谈这些沉闷的话题好不好?说些开心的事情如何?比如我们能不能到海上去玩玩?”
“海上?你很喜欢大海吗?”朱聿键好奇得问道。
“算是吧,不过上次的飓风除外。”郝玉兰笑道:“我喜欢蔚蓝色的大海,喜欢在海上无忧无虑的游荡,我们也可以去外面的殖民地,看看各地的自然风光。你总是对我说澳洲和美洲有多少奇特的动物,我却一样也没有见过。”
“没有照相机,又不去当地你怎么见啊?”朱聿键无奈的摊摊手。
“什么叫做照相机?”郝玉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名词。
朱聿键发现自己说溜了嘴,连忙更正道:“我是想发明这样一种机器,只要你站在前面,它就能将你的样子留在纸上。这样你不需要照镜子,也能随时看到自己的模样。如果用这个照相机去给动物照相拿回来,你不就可以从纸上看到那动物的样子了吗?”
“会有这么神奇的机器?”郝玉兰疑惑的问道。
“当然会有,我相信用不了几年,实验室就能拿出成果的。”朱聿键胡乱的应付着。
“什么成果?”商景徽一手拉着上官芸清,一手拉着邢红娘跑了回来。朱聿键笑着用袖子给她擦汗道:“你看看你,都已经是人母了,还玩得这么疯。”
“别岔开话题,我在问你什么成果。”商景徽追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认为前面哪家酒楼应该不错,我们可以去试试应天府的特色菜。”朱聿键转向邢红娘道:“去将蓝柔儿和穆颖都叫回来,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吃饭了。”
他们很快在二楼包下几个大桌,朱聿键等人做了靠窗边的一桌,而护卫们则坐了另外几桌。他对属下从来不吝啬,将这家酒楼的特色菜点了个遍,很快各色菜肴流水般的送了上来。
吃着饭的商景徽兀自不肯罢休,还在对着郝玉兰追问,而对方只是抿嘴偷笑却不回答。
“你快说,到底什么东西那么神秘。”商景徽噘着嘴问道。
“我只是提出一个理论而已,就是用一种叫做照相机的机器,将你的样子留在特殊的相纸上。哪怕几十年后,你也可以从相纸上看到当初的样子。”朱聿键笑着解释道。
“哪里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你是骗我的吧。”商景徽皱了皱小琼鼻表示不信。实际上别说是她,在座的人也都不相信,毕竟朱聿键所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不过近几年来,朱聿键曾经预言过的东西都出现了,甚至连蒸汽火车这种他们想象不出来的东西,都已经变成了现实,所以没人敢质疑朱聿键的预测。
这个时候另外一桌的护卫忽然起身呵斥起来:“你是什么人?不要靠近。”
朱聿键循声望去,发现不远处一个年轻文人打算走过来,结果却被铁壁团的护卫挡下了。那个文人显然有些吃惊,他本来以为这些人只是普通商人而已,想要过来询问一下那个男子口中神奇的照相机,没想到对方的护卫这么严密,显然不是什么小人物。
看到对方满脸的惊讶,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朱聿键笑着招手道:“让他过来吧。”
朱聿键起身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文人看了看坐在桌旁的众人,虽然年纪各不相同,却都是姿色卓绝的美女,他心中对朱聿键的评价更高了几分。对方显然是举家出来游玩的,他如此闯过来的确有些冒失了。不过对面的朱聿键脾气很好,没有任何对他无礼行为的责怪神色,而是笑眯眯的询问他的名字,仿佛是愿意结交一番。
文人脸一红施礼道:“在下刚才听闻兄台高论,所以想要过来询问一下,实在太过孟浪了,还请兄台原谅。鄙姓方名以智,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原来是方以智方兄,您太过谦了,求知欲无所谓孟浪与否。”朱聿键笑着说到这里忽然反应了过来:“你说你是谁?方以智?”
“额,兄台有何不妥吗?”方以智吃惊得问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朱聿键摇着头,对于这个方以智他是知道的,而且是非常清楚。方以智是明末著名的哲学家和科学家。因家学渊源,博采众长,他主张中西合璧,儒、释、道三教归一。一生著述四百余万字多有散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