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兰大吃一惊,生怕对方过来的人太多,她无法保护朱聿键的周全,心中顿时大为急切。为了尽量摆脱这两个人,她手中剑法越来越急,已经用上了同归于尽的招数,逼得两人连连倒退。布木布泰也发现了不对,她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就护在了陈圆圆的身前。至于朱聿键经过这些年不断的苦练,他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其本身实力比布木布泰只高不低,根本不用她保护。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厉喝,巨大的黑影犹如苍鹰般划过天际,直接跳上了对面那条船上。原来这个黑影正是殷洪盛,他见到对方如此嚣张,顿时有些恼了。
殷洪盛只是轻轻一跃,就跳过了数米的空间,他在空中或拳或掌连拍出数击,已经将对方兵器尽数逼开。落在对面船上的殷洪盛双手连挥,打得那些人纷纷落水。
很显然对付郝玉兰的两个人,已经是这些人中实力最强的两个,其他的手段并不高明,结果很快就被殷洪盛打得飞出船外,随后他身手抓住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老男子,径直飞到了画舫内。就在这个时候,郝玉兰抓住机会,手上宝剑连连探出,已经将那两人手筋挑断,她飞出两脚直接将他们踢入了水中。
殷洪盛单手提着一个老者,犹如提着小鸡般轻松,他扫视了一眼收剑入鞘的郝玉兰点头道:“女侠果然好身手,未知是峨眉派那位长老?”
“我早已破出门墙,不在峨眉派之中了。”郝玉兰本就是习武天份极高,又是非常下功夫,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实力。虽然她对峨眉派中一些最机密的绝学尚未学过,但比起功力和手法来,绝对与峨眉派几大高手有得一拼,所以也难怪殷洪盛会看走眼了。
听到郝玉兰的解释,殷洪盛的眼睛一亮当即点头道:“以你的功力破出门墙,绝对是峨眉派的一大损失,如有机会在下还望讨教一番。”
“只要公子同意,我随时恭候。”郝玉兰一抱拳转身回到了朱聿键身后。
殷洪盛点了点头身手将那老者扔在画舫中间说道:“周老爷,你这样做似乎太过了吧,就算你是致仕官员,也要有些分寸吧。”
“你……你……殷洪盛你只是个举人,如何敢管我的事情。”老者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着殷洪盛说道:“你不想活了,我只要找几个朝中好友,必然让你不得好死。”
看着眼前的老者,朱聿键叹了口气,想不到自己在哪里都能看到熟人。那位著名的草包首辅周道登居然在应天府,而且还在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也难怪他夜里才敢出来了。
听到周道登所言,方以智和殷洪盛都是怒目而视,但显然他们都忌惮对方致仕首辅的权势,不敢太过逼迫,否则自己也会受到牵连的。朱聿键知道如果自己不出声,这件事情恐怕不能善了,现在除了暴露身份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为什么我每次出来玩,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在广州如此,在应天府还是如此。”朱聿键叹气着站起身来对着周道登说道:“周大人致仕以后,精神确是渐旺,果然是老当益壮啊。”
“什么人,敢说……”周道登听到有人调侃他当即怒了,他转过头来想要呵斥几句,却忽然发现面前这个人的容貌是那么熟悉。周道登犹如五雷轰顶,全身顿时抖如筛糠:“八……八……八贤王。”
“什么?”听到周道登的话,在场的方以智、殷洪盛和徐佛都是惊呼一声,众人纷纷跪倒口呼千岁。
朱聿键摇了摇头:“为何本王每次微服出巡,都会遇到暴露身份的事情,难道天意如此?”
“王爷恐怕是去得地方都太过显眼,都是争风吃醋的所在吧。”郝玉兰故意说是显眼,其实是语带双关,因为显眼和现眼的音调很像,而在北方现眼就是出丑的意思。朱聿键也是河南人,他自然听得出来郝玉兰的调笑,当即瞪了她一眼。不过两人关系亲密,郝玉兰是不会在乎的。
这个女子对自己越来越无所顾忌了,看来今后要给她个名分,好好压压她。朱聿键心中暗自嘀咕着,转身对周道登说道:“周大人你被皇上贬斥回家,难道还不知道悔改吗?竟然敢在这光天化日……”朱聿键说了一半忽然想到现在是夜里,连忙改口道:“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做这等逼迫他人的事情?”
“王爷明鉴,我只是要娶她的侍女而已,这也算是帮人从良,不算什么坏事吧。”周道登连忙解释。
“那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就是强抢良家女子。”朱聿键呵斥道。
周道登嘀咕道:“她们是青楼女子,也不算良家吧。”
“青楼女子难道就不是人吗?她们倚门卖笑只是为了糊口,这与人格高贵还是低贱无关。相反那些总想仗着实力做坏事的人,才是最下流贱格的。”朱聿键的语气转冷,却听得徐佛差点笑出声来,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大人物为她们青楼女子说话。
朱聿键冷哼道:“今后不许再骚扰这些女子,否则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就算是东林党那些人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