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援的哥萨克骑兵有两个万人队,这些人经历了刚才的大战,一见到铁丝网就全身发抖,他们将伊里奇侯爵突破铁丝网的方法,告诉了第九军团的维肯季耶维奇中将,很快俄军步兵也以步兵团的编制发动冲锋,开始了破坏铁丝网的战斗。
然而这些步兵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两翼的那些连绵丘陵之中,隐藏着超过五万名精锐骑兵,此刻他们枕戈达旦,准备给予第九军团以致命的一击。
比起第九军团的作战风险,第六军团就要安全得多,他们面对的是刘体纯亲自指挥的唐军第七军第二十师。维克托中将大声命令着步兵,向铁丝网发起冲锋,然而很快密集的炮火就打得俄军难以前进了。
第二十师的师长正是如今已经提升为中更军衔的张鼐,他的火炮配置要来灵活得多。2公斤行营炮比对方2磅野炮的射程要远一些,他直接将其摆在步兵阵线的两翼,负责压制对方火炮,那些刚刚靠近铁丝网,准备进行破坏的俄军士兵,很快就遭遇了平射臼炮的射击。
唐军的臼炮设计,本来就是可以仰射也可以平射,张鼐就直接利用臼炮这样的特点,将它们放在阵地前沿,装上大量葡萄弹对着步兵射击,结果这些与特大号霰弹火枪一样的臼炮,发挥了巨大的威力。
密集的炮弹犹如绞肉机,仅仅耗费了二十分钟左右,最早冲上来的两个俄军步兵团就损失了接近一半人。这其中基本上没有受伤的士兵,大多数人都是被炮弹打中直接阵亡了,那些侥幸不死的也是缺胳膊少腿,战场上充满了他们的哀鸣声。
“效果不错。”张鼐嘿嘿笑道。
刘体纯摇了摇头:“你小子还是这么冒失,照这样打火炮很容易损失的,小心俄国人报复。”
“放心吧,军长,保险不会让他们冲过防线的。”张鼐拍着胸脯保证,不过他显然低估了俄国人的决心。很快两个新的俄军步兵团拉了上来,他们以最快的行军速度,向着唐军臼炮群黑洞洞的炮口冲了过来。
臼炮的一顿发射,虽然让俄军损失惨重,也将己方的铁丝网破坏了不少,结果让对方的冲锋少了许多阻碍。见到对方的冲锋势头很猛,2公斤行营炮不得不调转炮口,先期阻击这些俄军步兵。
借着步兵吸引了对方炮兵火力的机会,俄国第六军团将炮兵队迁移,利用18门2磅野战炮对着唐军的炮兵阵地发起了袭击。第二十师下属的几个炮兵连连忙调转炮口,用2公斤行营炮与对方展开了对射。
俄军火炮射程稍差,但如今已经进入了俄军的炮兵有效射程,就无法在射程外拦截射击了,双方炮兵只能硬顶着对方的炮火,比拼火炮的射速与威力。炮兵的硬拼比步兵更加血腥,面对着随时被炮弹击中的命运,以及身边的血肉横飞,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挺直了身子,继续操作火炮射击的。
幸好唐军纪律严明训练有素,野战军又都是经历过无数次战阵的老兵,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面不改色是他们的基本功。这些唐军炮兵熟练的操纵着火炮,将炮弹一发发的射向俄军的炮兵阵地。
俄军火炮数量不足,射速也比使用蝎式炮闩的唐军火炮慢,双方仅仅对轰了不到半个小时,俄军炮兵队已经损失殆尽了,而唐军也付出了七门火炮被炸毁,一百九十多人伤亡的代价。
俄军火炮的轰击,吸引了唐军的炮火,掩护着俄军步兵再次向着唐军阵地发起了冲锋。这一次俄军的阵线拉得很开,以防止对方臼炮的散射火力。平射臼炮持续喷吐着火舌,阻止着对方步兵的推进,但是俄军步兵人数实在太多了,而臼炮的装弹也委实太慢了些,刚刚三轮炮击过后,俄军就已经接近了。
火炮迅速被上前的步兵抛在了后面,突前的第一排步兵没有装弹射击,而是投出了一排手榴弹。
轰轰的爆炸声在步兵之中引起了混乱,然而随后第二批步兵又开始了投弹。他们犹如平时装弹射击一样,以排为单位轮流投出手上的手榴弹,剧烈的爆炸声立刻将俄军冲锋部队淹没了。
“乌拉。”冲锋的喊声再次响起,这一次进攻的却不是俄军步兵,而是跟在后面悄悄尾随上来的哥萨克骑兵。他们利用第六军团炮兵和步兵的掩护,以极小的代价冲到了阵前。为首的两个万人队队长已经露出了狞笑,当骑兵冲入对方步兵阵线之中,胜利将毫无悬念。
就在这个时候,始终待命的二十师肉搏部队冲到了最前面,用手中的霰弹火枪对着哥萨克骑兵砰砰的发射起来,趁着这个机会,唐军步兵开始上刺刀准备肉搏。与此同时个炮兵排瞄着密集的弹雨,将装好弹的臼炮再次推了出来,他们冒着火炮被摧毁的危险,再次点燃了引信。
轰轰的炮击声响起,平地上仿佛刮起了旋风,将无数前冲的哥萨克骑兵击得粉碎。处于最前面的两千多名骑兵瞬间报销了,但是他们以血肉之躯的阻挡,却保护了后续骑兵的性命,让幸存的哥萨克骑兵能够继续向前。他们已经靠近了对方的步兵方阵,立刻就要冲进去大肆